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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珣：“……”
“干净是干净，”
她继续说，语气带点调侃，却不显得过分，
“但也太冷清了。我连呼吸声都得小声点，怕打扰到这沉默的高级感。”
“可你现在生病了，不能这么清心寡欲。”
她扬起下巴指了指满屋的花，
“花不光是好看，也能调节情绪。有研究说，人在看到自然界颜色的时候，会分泌多巴胺，心情会更好，甚至有利于免疫力恢复。”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认真，眼底却透出一点小得意，好像在说。
“你看，我是不是很有文化？”
池珣低头看她，目光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与背后那瓶粉玫瑰之间停顿了几秒。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和短裤，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头发随意地挽起几个发卡。
几缕碎发垂落在耳侧，整个人在清晨的光里显得温柔而明亮。
池珣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别开头，走向餐桌。
嗓音低低的，却带着一点刻意隐藏的轻哑：“插得挺好看。”
“那当然。”清浔轻哼一声，手指拨了拨一株不太顺眼的洋甘菊，笑得明媚，“你家花瓶太多，不插点什么太浪费了。”
池珣抿了抿唇，没说话。
但他坐下时，视线还是不自觉往那花瓶的方向扫了一眼。
那束花真的很好看，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矫饰，而是自然地盛开着。
不刺眼，却让人移不开眼。
他低头喝了一口水，凉意下肚，胃部却意外地暖。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空荡的家被一点点填满，有了人气，有了声音，有了颜色。
早饭桌上，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光影斑驳。
桌上摆着一碗清浔早起熬的山药小米粥，还有几碟清淡配菜，鸡蛋羹柔软如凝脂，热气袅袅地升腾在两人之间。
清浔则拿着iPad坐在对面，眼睛盯着日程安排，一边戳着屏幕一边开口。
“今天你的行程很松。上午空，下午两点有一个线上品牌会议，是你之前拍的那个香氛广告的后续联名讨论，线上形式，不超过四十分钟。”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点调皮。
“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哦，据说品牌方的人很看重质量。”
池珣“嗯”了一声，继续喝粥。
清浔继续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搅着手边的豆浆。
“话说，你家有电脑吗？我都没看到。”
这一问像是无心，但下一秒，池珣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抬起头，嘴角竟不易察觉地微微翘起。
“当然有。”
他的声音微低，语气里却透出一点若有若无的骄傲。
那一刻，他眼里的清冷仿佛褪去了一层，眉眼间难得有一丝轻快的神采。
就像少年人炫耀自己的收藏品一样，嘴角含笑，眼神发亮。
“等下我给你看。”他加了一句，嗓音不自觉带出一点雀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