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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彤深吸一口气，扬了扬下巴，看向窗外，想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她早就不爱霍靳言了，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无非就是这句道歉。
如今他道了歉，还给了她尊重和难以拒绝的条件。
姜若彤心中的执念被轻轻放下，转瞬间心态就发生了变化，突然就觉得继续对许尽欢展开报复非常没意思，也没风度，不是她这样的艺术家该做的事，她甚至连这个节目都懒得继续参加。
“的确是许欣冉找上的我。”后面的话姜若彤很谨慎，咬着嘴唇看着霍靳言和刘秘书不肯再说。她已经不是当初一个没人知道的芭蕾舞者清大学生，如今她若是出了任何问题，都会分分钟上新闻，对国家来说也是丑闻。
“我明白了，我不会为难你。
但是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选了一个糟糕的合作者，很快你的名誉也会受到她的牵连。你应该小心的不是和我的谈话会不会被录音当做证据，而是和她商议如何报复许尽欢的过程有没有留下任何记录。毕竟她翻车的时候，不见得砸不到你。”
霍靳言的话算得上是一种恐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回想自己有没有疏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姜若彤终归是个艺术家，害人的经验不算丰富，这会儿坐在霍靳言的对面正努力回想自己和许欣冉见面有没有被人拍到录下来的可能性。
“许欣冉很快会被警方带走。”
姜若彤眉心跳了一下，抬眼看向霍靳言。
“为了防止你给她通风报信，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比和你联手报复许尽欢这种小打小闹的罪行严重多了。你确定还要维护和她之间的承诺？”
姜若彤从包里翻了一张名片出来，推到了刘秘书面前。
“这是负责拍八卦绯闻照片的人的联系方式，他们公司也负责黑料炒作，是一条龙服务。定金是许欣冉交的，按计划尾款由我来付。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原本是想逼迫许尽欢在舞台上弹钢琴，借以打击她的自尊心。
我知道她有心理障碍，无法登台弹琴。”
霍靳言闻言眯了眯眼。
许欣冉是见过许尽欢在游轮上登台表演的，想要用这个方法对付许尽欢，反过来给他人做嫁衣裳的机会成本很高。她再蠢也没道理这么做，除非她另有安排没有对姜若彤说实话。
“就按你原本的计划，让她在台上弹钢琴吧，我也很久没见她弹钢琴了。”
“你什么意思？”
姜若彤被搞糊涂了。
“她不是上不了台吗？会失去五感，看不见，听不到，你还让她上台？”
“看来你们的阵营里，还有一个周围？
许尽欢的症状许欣冉从来不知道，只知道她不能登台。
能把症状如此详细描述给你的，除非你在医院有强大的关系，否则只能是周围告诉你的，我只让她给许尽欢看过病。”
姜若彤意识到自己失言，她原本没想把周围供出来。毕竟周围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告诉她一些许尽欢的情况。
“你是不是觉得周围和许欣冉不同，她没有做什么坏事，害怕她被我针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