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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能源站中央，单指点地，一道透明的圆环在他脚下扩展开来。
“权限·释放。”
低语落下，一道银白色的虚影缓缓浮现，那是——系统。
此刻的系统形态，不再是数据核心，而是一名身穿白袍、面容模糊的人形体：
【检测到未知命律频率侵入。是否干预？】
“追踪源头。”
【源点捕捉中……成功。坐标：清穹星·极南地轴·临界之塔。】
果然。
凌墨眯起眼。
“那帮人，还真不死心啊。”
【检测到残余个体代号：“执命者·格洛斯”，属命运议会核心四级控律者，身份编号x-666。】
凌墨笑了。
“啧……格洛斯，你那一口反复折腾的命律模型，还真没点新花样。”
他双眼微闭，指尖轻轻一划——
嗡！
空气之中，一道裂缝悄然打开，他身形一闪，踏入其中。
……
下一秒，清穹星极南之地。
地底百米，漆黑的洞窟之中，残破的命律祭坛缓缓升起，周围十几位身披灰袍的“命外者”正在围绕核心的律石低声吟诵。
而在祭坛最中央，一道人影缓缓睁开眼睛。
他身披黑金铠甲，额头印有古老的命运烙印，那是一种只属于命运议会的高阶标志——
执命者。
“……凌墨，原来你并未真正升入神渊，你选择了归凡。”
“你知不知道，这正是你最愚蠢的一步。”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破开空间走出，神色淡漠。
“格洛斯。”
“你还活着，本就违反命序。我给过你们机会，现在，该算旧账了。”
那一刻，整片地下空间骤然冻结。
凌墨没有拔出兵器，也没有激发灵能，仅仅只是一步踏前，天地间所有的律动都为之一静。
格洛斯瞳孔骤缩，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凌墨放弃神性，并未削弱他。
相反，他变得更强了。
因为他的存在，不再被规则定义，而是成为规则之外的例外之例。
……
命运残响，远未终结。
在星界之后的自由纪元，第一场命律对撞，正式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