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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爷被云峰一激，加上旁边人都开始起哄。
他也上头了。
“行，你就砸吧，要真是接底的，我肯定不找你们麻烦！”
“大爷，你瞧好了！”
云峰拿起小榔头，照着瓷瓶的底部咣的一下。
哗啦。
瓷瓶底部被砸的稀碎。
他拿起瓷瓶给大家伙看。
“嚯！还真是接底的瓶子啊？”
“怪不得我看着瓶子底部是对，可上面看着不太对。”
“小伙子还真是厉害啊！”
……
这大爷臊眉耷眼的挤出人群，早就溜了。
孙牧野嫌恶的看了一眼，凑到旁边给云峰解释。
“这些国宝帮，其实也不光是不懂行的，很多人都是拿假货来‘贴标签’的。”
“贴标签？”
“他们拿假货让我们看，我们要是一不留神说是真的，他们就会拿着偷拍的视频，然后去找买主，告诉买主，这是经过我们这些专家鉴定过的。”
“还能这么玩？”
孙牧野点点头。
“不过你这么一砸，估计国宝帮来的就少了，毕竟假货也有成本，就比如这个瓷瓶，虽然是假的，可下面接的底是真的，这老底加上造假的工费，也得一千多块。”
……
两人正聊着，秦牧这边已经谈成了第一单生意。
“大哥，你这是清代和田羊脂玉，完整通透一口气，嘎嘎开门。”
“雕刻的这叫凫。也就是野鸭子，中间这叫天地孔，是贯穿的。你从孔里看，里面是砣出来的。”
“大哥，这东西卖吗？我能出8万！”
……
两人磨了半天，最后以8万8成交。
事后云峰才知道，秦牧这个老6，扭头就把这东西以32万的价格卖出去了。
当然，以秦牧野的说法，这就叫靠眼力吃饭。
古董这一行，同样的东西，遇到不认识的，几百块就给卖了，可遇到认识的，或许能卖个几百万。
就比如接下来这位大妈。
她拿着一个红布包，拆了大概七八分钟，里三层外三层的终于从里面掏出来一枚拇指大小的玩意。
“专家，您帮忙给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值钱吗？”
孙牧野刚看到这东西，眼里就冒光了。
他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又用放大镜仔细鉴别，最终点了点头确定。
“这是汉朝时期的影印，东西确实是老的，你要卖吗？卖的话……”
“这上面好像还刻着字，这写的啥玩意啊？”
“哦，这其实就是一枚印章，是汉时期，朝廷赐给曰本的一枚官印，当然，您这枚只是影印，简单来说，就是当年朝廷造印处留下的备份。按照汉时期惯例，这种影印总共会制作2枚，一枚上交朝廷留存，一枚留在造印处。一是留底，二是和真印核对，确定真伪。”
“这上面写的是篆书，总共7个字，汉倭奴国王金印！”
“这是金的？”
“不不不，真印是金的，我刚说了，这只是影印，是玉石的，而且材质并不算好。按照市场价值的话，我能给你出3万……”
……
两人拉拉扯扯，最后以5万成交。
拿到东西，孙牧野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又把东西塞进了云峰口袋。
“这东西送你了。”
“这么大方？”
“大方个屁，这东西是个仿品！”
“啊？假的？你刚说是真的啊？”
“真的影印只有两枚，一枚当年被私人藏家买走后流落日本了，还有一枚在我家。”
“那你还花5万买？钱多了烧的？”
孙牧野笑着解释。
“这枚虽然是假的，但也是民国时期烟云涧马师傅的手艺，全国能看出真假的不超过三个人。5万买来也不算贵，送你当个纪念品，你拿着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