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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事。”
秦静只说了三个字，眼泪又下来了，赵蕾连忙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云峰环顾一圈，屋子里有些乱，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收拾了。
他注意到汪琳琳的房间门关着，走过去想敲门，却被秦静给拦下来了。
“琳琳刚睡着，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小峰，前天你们结婚，我这边正巧有事，所以脱不开身，你和小蕾可别往心里去啊。”
“嫂子，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瞒着了吧？琳琳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
见秦静还是不想说，赵蕾也发现不对劲了，挽住秦静的胳膊笑着调侃。
“嫂子，你要真拿我们当外人，我可就走了！”
“我……”
秦静叹了口气，眼圈先红了。
“你们刚结婚，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通过秦静的叙说，云峰和赵蕾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自从汪大海去世后，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好强的汪琳琳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就自学了剪辑拍摄技术，然后在网上当自由人。
所谓自由人，其实就是打短工。
谁需要了，她就去跟拍或者剪辑，工资都是按天计。
大概半个月前，汪琳琳又接了一个跟拍的活，找她的，就是网红博主牛大路。
“琳琳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她说牛大路拍的内容都是低俗下三滥，两人为这事还吵了一架。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门了，说牛大路死了，怀疑琳琳是凶手，后来调查清楚了，他属于自杀，和我们家琳琳没关系。可牛大路的家属总来闹，这些天我们一家都快崩溃了。”
“牛大路让琳琳拍什么内容？他又是怎么死的？”
“自从在网上拍美食视频翻车后，牛大路就转型拍一些低俗视频吸引噱头。他这次找琳琳，是想直播上吊自杀，让琳琳给拍一些上吊的镜头。”
“直播上吊自杀？不会是真自杀吧？”
“怎么可能？这只是剧本，他想博得粉丝同情。现在网上世风日下，有装疯卖傻的、有装老婆出轨的、有装得癌症的、也有装单亲爸爸带孩子送外卖的。这个牛大路就想假装自杀，吸引粉丝同情，获取流量和礼物打赏。”
云峰打开了抖音，翻出了牛大路的新号（旧账号早期已经被封杀了）。
账号只有22万粉丝，拍摄的内容也是乱七八糟。
有在坟地直播的。
有在死过人的房子探险的。
有赶海抓螃蟹的。
有徒步去西藏的。
……
看的出来，为了火，这家伙也是没少折腾。
秦静继续叙说。
“牛大路找琳琳拍摄的剧本，是上吊自杀。琳琳没答应，他可能自己拍了吧，反正最后是真的把自己吊死了……”
“警方结论是自杀？”
“是的，只是……”
秦静话说一半，楼下面突然传来了叫骂声，声音清晰。
“汪琳琳！杀人偿命！你不得好死啊……”
“汪琳琳！杀人凶手！”
“大家都来看看！”
……
秦静脸色慌乱，刚想去拉上窗帘，结果……
当啷！
有人从楼下扔了一块砖头，砸破了房间玻璃，秦静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