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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来学校了？”
“别提了，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这才跑学校来找你，你赶紧和我回去一趟，贾涛自杀了。”
“贾涛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前些天还打过电话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书记叔打电话过来，说贾涛喝1059了，让咱们赶紧回去！”
1059，是有机磷农药内吸磷的简称，和敌敌畏是北方农村最喜欢用的杀虫剂。
不过因为都是剧毒农药，所以早就被国家禁止了。
但说是禁止，实际上这些年在偏远地区的街道农药店里随处都能买到。
农村要自杀的都喝这玩意，比百草枯好用。
百草枯还能让你活两天，这玩意喝下去也就两个小时。
云峰和老爸打了出租车直奔机场，一路上想给书记叔打电话，结果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两人马不停蹄赶到清水县医院，结果云峰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点了。
贾涛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腿应该骨折了，打着石膏用牵引吊着。
“喝了1059，怎么把腿还给喝断了？”
云峰调侃了一句，书记叔给他拽了个凳子，叹了口气解释。
“他喝的1059是从赵老三农药店买的，赵老三说这药是假的。来医院洗了胃，医生刚说没问题可以出院了，结果他又从楼上跳下去了，幸亏这是4楼，只摔断了腿。”
贾涛见云峰进来，用被子蒙着头嚎啕大哭。
云峰瞪了他一眼。
“你特么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坎过不去？又喝农药又跳楼的，还特么哭上了？”
“媳妇出轨了？”
“孩子不是你的？”
“还是你得绝症了？”
“你特么说句话啊！老子飞了1000多公里都准备回来哭丧吃席了，你现在就摔断了腿？”
他一把扯开被子，照着贾涛就抽了两耳光。
刚想再教训几句，结果听见门口吵吵嚷嚷。
扭头一看，一大群人已经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一个光头佬，盯着贾涛就骂。
“贾涛，你特么别以为喝农药了这事就完了！我告诉你，你死了，还有你爸你妈！你爸你妈死了，老子就掘了你家祖坟！”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不还钱你就别想好过！”
“我们也不容易，当初说好的给我们分红，结果连本钱都赔进去了！”
“咱们还算是亲戚，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太坑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
“你们特么谁啊？”
云峰蹙眉问了一句，结果这群人好像找到了新目标，齐齐围了上来。
“你不是大明星吗？你和贾涛关系这么好，要不你替他给我们把钱还了吧？”
“他欠我们钱！我们是来讨债的！”
“我们家的钱也是借别人的，你就让他给我们把钱还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