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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看了下合同后，陆云就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像第一次买房一样这么认真的去看合同了，首先一般没有人敢坑他，其次，如果真有不长眼的，他有的是手段玩死那些人。
合同签完之后，剩下的刘秘书就全权承包了。
在大当家的授意下，所有流程从简从快办理，所以陆云第二天就拿到了房本，而这也是他买了这么多套房子拿到的第一本房本。
签完合同后，王校长就带陆云去了京都二环老胡同里的一家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馆是个四进制的四合院改造的，门口只有一块简单的牌匾——《陈记私房菜》。
不过进了大门，在影壁前的门道上可是有严格的审查，不是会员是不允许入内的。
而王校长显然是老熟人了，而且还有预约，根本不用审查，一众人就被引进了三进院正房的包厢中。
“陆先生，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女朋友，叫赖赖，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
进了包厢落座后，王校长先是介绍了身边的女伴，而赖赖也是起身后再微微弓身跟陆云点头示意。
“嗯，我知道，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的爱情故事！赖赖年轻貌美，校长你的眼光还是毒辣啊！”
陆云也是跟赖赖点了点头，随后夸赞道。
“陆先生太过奖了，要说漂亮，锦婳才是真美女，京都四美之一她可是排前面的。我们圈里人以前对锦婳垂涎的人可不在少数，没想到现在跟陆先生你在一起了，真是郎才女貌啊！”
王校长是真能拍马屁，看来最近几年是真把他们王家给逼的不行了，要不然老王也不会消瘦这么多，而王校长也是越来越显老态。
“哟，婳婳，你还是京都四美之一呢？小说女主角既视感啊！”
陆云有些惊讶的看着严锦婳，没想到她还有这头衔，想着昨晚他们两人在宝格丽酒店那血脉喷张的场景，陆云感觉这赚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无聊的人硬塞的无聊的头衔而已，谁在意什么破京都四美啊！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在那儿瞎折腾。”
严锦婳心里有些小傲娇，不过却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过对于这头衔她确实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陆云的想法。
只要有在陆云面前能拿得出手的，不管是才艺还是美貌，只要能让陆云感到惊讶或者喜欢，她都会开心不已。
“好了好了，说说今天的正事吧，王校长托婳婳找我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陆云笑了笑后让王校长直接进入正题了，他可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一大堆废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聊正事。
“陆先生，你也知道最近这几年我们王家很难，特别特别难。”
王校长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已经走在崩溃的边缘了。我们想活的轻松自在些的话其实很容易，只要宣布破产就行了，破产后一切杂七杂八的债务归公司，我们还可以活的很滋润。”
“可是这样做的话真的有点不负责任，也对不起跟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还有底下几万名员工。”
“所以我们近些年一直在寻求破局的办法，可是那些债务压得我们根本没法喘气，哪怕有好的路子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大规模盈利的，所以我们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甚至断肢求生。”
“可是断肢求生次数多了，我们四肢都没了，哪儿还能继续活下去呢？我们把商场卖了，院线卖了，酒店卖了，文旅卖了，甚至总部大楼都卖了。”
“我们已经快要没有任何造血功能了，再这样下去，只能拖着大家伙一起玩儿完！”
“刚好这时候陆先生你的抗癌特效药风靡全国，而且听说最近有增高丸和瘦身丸快要上市了。”
“我们也知道不可能入股你们的曙光公司，不过你们好像还没有开拓海外市场，所以，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海外市场的代理权！”
王校长巴拉巴拉一大堆，说完之后就目光咄咄的看着陆云，似乎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等着陆云点头同意。
陆云听完后也不说话，拿起杯子慢慢的喝着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严锦婳就会帮他添上，期间所有人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想要代理海外市场的人很多，他们王家也不是第一个求上门的了。
之前就有一个赵泽辉，还大放厥词来着，他怕是不知道大当家在国内一直对陆云的公司无条件保驾护航着。
更何况，陆云也完全不惧怕其他任何人的手段。
可是抗癌特效药目前最大的产能就是日产十万颗，新增的产线以及新建的厂房都需要时间，哪怕这些都完成了也需要分产线给增高丸和瘦身丸。
所以，想要出口海外必须得先保证自己国内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
什么样的状态才是平衡的状态？就是解决所有的旧患者，而新增的患者趋于一个相对稳定的数量，这样才能分出多余的产能来供应国外。
而要达成这个状态可能就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在这期间，陆云也不可能为了赚钱而让国内的人没药可医在那儿等死。
想了一会儿后，陆云放下茶杯，看着王校长说道:
“已经有很多人找过我想要海外的代理权了，其实并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的那些药，在未来三五年内的产能都只够国内销售的，在国内市场达到平衡之前我是不可能出口一粒药的。”
王校长听闻后，整个人面容黯淡了下去，精神瞬间变得萎靡不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的样子。
一边的赖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紧紧抓住王校长的手以示安慰和鼓励。
三五年之后，哪怕陆云真的把代理人给了他们王家，可能他们再也支撑不了这么久了，除非彻底卖掉所有产业。
可哪怕卖掉所有产业，其实也是不够偿还所有债务的，到头来，他们家几十年的努力最终都会成为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