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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然吗？我怎么不觉得？”余清舒瞥了秦鼎一眼，“你们在苏黎世待了也很久了。”
秦鼎扯了扯嘴角，“话是这么说……但老大你突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是发生什么了吗？”
余清舒垂下睫羽，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久待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为了小洛，回联盟是最好的。”
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而小洛又在苏黎世，虽然到现在她都好好地保护着没让盛家人发现他的存在，但时间一久，不确定性就会变大。
苏黎世，终归不像红客联盟在她的掌控之内。
“好吧，我懂了，老大。”秦鼎一下就听出了余清舒的言下的担心，“等小洛的感冒好了，我就带他回去。”
闻言，余清舒点了点头，“好。”旋即，她把视线投向秦鼎，将话锋一转，“对了，你跟我说盛连珠是诊疗院的常客，是怎么回事？”
“哦，对。”秦鼎拍了一下脑袋，旋即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调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余清舒，“我查了近几个月的监控，自从她回到苏黎世之后，每周三下午，她都会去诊疗院，还抱着束花。”
说到这，秦鼎把手放在下巴上，作出一副沉思状，“以我的推测来看，老大，她应该是去探望什么人的。”
余清舒看着那几张照片，眸色暗了暗。
她手指轻动，将照片放大，照片上的盛连珠每次都穿得很素雅，手里抱的鲜花花种也常常变换，但唯独有一种鲜花次次都出现。
是向日葵，正如它的花名，向日葵追逐阳光，带着充满希望的含义。
余清舒将手机递回给秦鼎，淡声道，“我知道了，我打算下周三去诊疗院看看。”
秦鼎接过手机，听到余清舒的话，微微一怔，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只说出一句，“好。”
“有点晚了，我先走了。”余清舒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便站起身来，“我没法在这里一直看着小洛，你……多帮我注意一下他的情况。”
秦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没问题，老大，我都帮你照顾小洛多久了，你就放心吧。”
眼见着余清舒就要离开，秦鼎最终还是把那句咽回肚子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老大，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最后你发现这个真相会让你难以承受，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余清舒的脚步猛地顿在了原地。
半晌过去，余清舒都没有说话，秦鼎面露懊恼，赶紧跳转了话题，“哎，算了，当我没问，老大，路上小心啊。”
余清舒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关上房门，余清舒背靠在墙上，手捂在胸口，收紧攥成了拳，指甲陷在掌心有些刺痛。
秦鼎的问题，她当然想过。
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依旧想要去探寻这个真相。
因为，无论是作为洛旖，还是余清舒，她都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