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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山体占据了全部视野,压迫感拉满,自从来到山脚下,林奇便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靠近了看,这山峰并非岩石构成,而是一种仿佛能吸收所有探查波动的黑色金属材质,表面光滑得令人不适。
整座山就像一个巨大的整体,几乎看不到任何缝隙或皱褶。
一种低沉、恒定、仿佛巨大心脏跳动的嗡鸣从山体内部传来,震得人胸腔发闷。
“这种震动是……”
林奇眉头紧锁,站在黑色金属构成的地面上,虽脚踏实地,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安心。
周围的空气凝重,那股无处不在的监控感,像是一只闭上的、但仍能感知到你的眼睛。
“林奇大人,需要进去吗?”卡布丹看向光滑无比的山壁问道。
“怎么进?这连条缝都没有。”林奇用手触摸山壁,冰冷刺骨,而且异常坚硬。
卡布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轻轻贴在金属山壁上,他紧闭着眼,仿佛在和这座山沟通。
几个呼吸之后,一阵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响起。
在他们面前,山壁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狭长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透出幽蓝色的、冰冷的光。
“它……认可你?”林奇震惊道。
“不。”卡布丹收回手,“它认可的是‘法则’,我现在是法则的一部分。”
说着他率先侧身挤进缝隙,林奇不敢怠慢,立刻跟上。
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关闭,将最后一点外界的光线隔绝。
内部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四壁同样是那种吸收光线的黑色金属,但脚下和头顶镶嵌着细长的蓝色光带,提供着勉强视物的照明。
通道向前延伸,深不见底,只有那规律的心脏搏动声愈发清晰,震动着空气,也震动着他们的骨骼。
“这里是山体的内部,我总感觉,它似乎是活的?”林奇压低声音问道,仿佛怕惊动什么。
“是的,我也能感觉到。”卡布丹低声道,他的步伐变得很快,很急促,“林奇大人,我要去更深处。”
“做什么?”
“那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卡布丹看向通道深处,眼中有着渴望。
两人沿着通道行进,这条通道并非一直笔直,偶尔会有岔路,但卡布丹似乎总能凭借某种感应选择方向。
走了大约一刻钟,两人终于走到了其中一条通道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空间内部有许多光点在空中飞舞,忽上忽下,像是速度快了十倍的萤火虫。
“就是它们,法则原能,我能感觉体内法则对它们的渴望……”卡布丹向前跑去,语言中有些兴奋。
林奇赶紧跟上,只见卡布丹跳起来,轻易便捕捉到了其中一枚光点,他立即盘坐下来,将其放入双手之间。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那光点便消失不见了,似乎被他炼化成功。
“大人,可以了,我们走吧。”卡布丹站起来。
“这就够了?不多炼化一些?”林奇看着四周漫天光点。
卡布丹笑着解释道:“这些原能结构是一样的,同种结构,我最多只能炼化一颗。”
“原来如此。”林奇明白了。
两人返回原来的通道,换了一个通道,向着山腹中走去。
走了约莫两刻钟,前方忽有激烈的能量波动传来,夹杂着兽类的嘶吼和兵刃破空之声。
林奇示意卡布丹噤声,两人贴到通道边缘,探头望去:
十丈开外,一头高约丈许的“紫光蜥蜴”正横冲直撞。此兽通体由流动的紫光构成,背生倒钩,每次甩尾都在金属地面刮出串串火星。
“是法则兽!”林奇终于看到了这种异兽。
它前方不远处,一名女修炼者被它追得狼狈逃窜,周身的魂光已经黯淡,身法显得有些迟缓,显然久战乏力。
更糟的是,蜥兽的尾巴每一次扫过,都会掀起一蓬紫雾,将周围空间染得愈发粘稠,女子脚步踉跄,眼看要被雾潮吞噬。
“我去帮忙。”林奇低声道。
卡布丹急拽他衣角:“大人,当心!”显然把林奇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不希望他有事。
“我知道。”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