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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直接将这个“标准答案”抛出来。
一方面，是难以解释来源。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不同来源、不同纯度的原料，其最佳配比也会有所差异。
必须通过反复的试验，找到最适合当前雍凉能够获取的原材料和工艺水平的最佳配方。
“火药的威力，取决于三样东西的配比是否得当。”
在一间专门用于配药和试验的房间里，林羽对几位核心的火药匠师说道。
他指着桌上分别放置的三种原料粉末：硝石（Saltpeter）、硫磺（Sulfur）、木炭（Charcoal）。
“这三者，缺一不可，比例更是关键。”
“比例不对，这火药就成了废物，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他让匠师们准备了数个不同的配比方案，从传统的比例开始，逐步调整硝石的含量。
“我们从少量开始试验。”
林羽强调道，安全是第一位的。
“每一次试验，都要详细记录下配比、原料状态、燃烧情况、以及威力大小。”
试验在特制的、加固过的房间内进行，由经验最丰富、也最沉稳的匠师小心翼翼地操作。
他们将不同配比的火药粉末，分别装入小小的竹筒或陶罐中，点燃引线，在安全的距离外观察。
最初的几次试验，结果并不理想。
有的火药燃烧缓慢，只是冒出一股浓烟，威力甚至不如普通的烟花。
有的则燃烧过于剧烈，却缺乏爆炸力，更像是一种猛烈的燃烧剂。
甚至有一次，因为原料混合不均，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燃，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也让匠师们惊出一身冷汗。
“侯爷，这……这东西太邪性了。”
一位匠师心有余悸地说道。
“威力不足，尚可改进。”
林羽看着试验记录，神色平静。
“关键是稳定性。”
“不稳定的火药，上了战场，就是催命符。”
他敏锐地意识到，除了配比之外，原料的纯度，也是制约火药性能的关键因素。
雍凉本地产的硝石，往往含有大量的杂质。
硫磺的纯度也不够高。
而木炭的烧制，更是随意，材质和烧制火候都缺乏统一标准。
“必须先从原料入手！”
林羽做出了决定。
他指导匠师们改进硝石的提纯方法。
利用硝石溶解度随温度变化差异大的特性，进行反复的溶解、过滤、结晶。
虽然过程繁琐，但提纯后的硝石，明显变得更加洁白细腻。
对于木炭，林羽要求选用材质坚硬、密度适中的硬木，在特制的窑中，严格控制温度和时间进行烧制，确保得到的木炭疏松多孔，含碳量高且均匀。
硫磺的精制，则相对简单一些，通过加热熔化、过滤等方法去除杂质。
当经过提纯和优化的原料，再次被用于试验时，效果立刻显现出来。
随着硝石比例的逐步提高，火药的燃烧速度明显加快，爆炸力也呈现出几何级数的增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