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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敖丙哭笑不得看着他。
“气吧，气死了最好。”哪吒白了他一眼，抬步往前走，“谁让你不给我画糖人的。”
他器宇轩昂走在前面，拇指和食指捏着糖棍转着，敖丙无奈的笑着跟在他身后，配合着幼稚。
他们就一个乐此不疲的抢着糖人，一个来回把糖人左手倒右手。
皎月高悬，繁星点点，深秋的风晃着灯笼，铜铃声混在人群的喧闹里。
他们就这么玩着，笑着，闹着，踩着青石板的暖金河，一起走过了好几条街。
到了马市，哪吒在马市一眼相中那匹枣红马，它鬃毛如火焰翻卷，四蹄踏雪似玉，昂首时颈间铜铃轻晃。
敖丙想要走进车马店去买马车，刚抬步袖子就被人死死拽住，扭头就看见哪吒正满脸兴奋的看着别处。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那匹枣红色的马。
“媳妇儿，马。”哪吒头也不回说。
“嗯，看见了。”
敖丙转身又要走进车马店，哪吒扯着他袖子把他用力拉回来，手肘锁了他的后颈箍在自己身前。
“我要，你给我买。”他看着敖丙，把糖人递到他嘴边，“糖人给你吃。”
“你赶路用飞的，你要马干什么？”敖丙不解的看着他。
“骑啊。”
“……”
敖丙居然没能反驳上来一句，无语的瞧着他。
“吃糖。”哪吒把糖人挤进他唇缝，“吃了给我买马。”
“不吃。”敖丙咬紧牙关，满脸拒绝，鼻腔含糊不清哼唧，“不买。”
“那我扔了。”
哪吒手一扬就要把糖人扔出去，敖丙眼疾手快抢过来了，当着哪吒的面狠狠一口咬掉了糖人的脑袋。
牙齿嚼碎焦糖的声响从他齿缝间溢出来，全是不满。
“败家！”敖丙幽怨的瞪着他，“买马就不买马车，买马车就不买马。”
“买马！”哪吒立马做了决定。
“娘亲要坐马车！”敖丙一口咬掉了糖人的上半身。
“那怎么办？”哪吒双手一摊，无辜的说，“我媳妇儿说他想骑马。”
敖丙气笑了，嘴里的糖渣都朝他噗过去，“我不想！”
哪吒抬手挡在脸前往后退了半步躲了一下，“你看那马毛发飘逸如火，是不是很像我风火轮转世？”
敖丙见他为了买马，开始胡诌乱扯，好笑的问：“你的风火轮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哪吒嬉皮笑脸的看着他，往前蹦了一步搂紧他，晃着他，求着他。
“媳妇儿，给我买匹马吧，我骑马带你回陈塘关，这样就能甩开你父王了。”
敖丙被他晃得晕头转向，依旧坚持拒绝：“不买，没钱。”
“不可能，你买马车都有钱。”
哪吒用侧脸像猫一样蹭着敖丙的侧脸，可怜巴巴的拖长了声音。
“我不是你的宝贝吗？你怎么能对你的宝贝这么狠心？给我买匹马吧，我想要骑马了，媳妇儿，给我买匹马吧，好不好？好不好？”
敖丙无动于衷，手里的糖人都被晃的散架了掉在了地上。
“不给买的话……”哪吒贴近他耳朵，用极小的声音威胁，“g—a—n—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