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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乐在前头引路，苏牧紧跟其后。
他们沿着那狭窄潮湿的地道缓缓前行，其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
墙壁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发出清脆的 “滴答” 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二人的深入，地道里的气味愈发难闻起来，一股混合着腐臭和潮湿泥土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苏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烛火点燃，一众尸体在那摇曳昏暗的光影映照下，显得愈发阴森。
余天乐突然转过头来，大叫了一声，却见苏牧毫无反应，撇了撇嘴：“没劲！”
？？
娘的！这人肯定是有什么大病！
余天乐走至这片空间的中央，将那硕大的黑色木箱打开，自顾自说道：
“老爷子，人我给你带回来啦，起床吃饭咯！”
听到这句话，苏牧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毛骨悚然。
虽然自身已经是修行者了，但这王八蛋的语气实在太过渗人，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些影视作品。
定睛望去，木箱中安然躺着一名老人，却不似正常的死尸，反而更像是术傀。
老者的年纪看起来已然很大了，难道是知命之年才生养的余天乐？
又为何，余天乐要将其炼成术傀，而不是在葬礼之时让其入土为安？
思绪纷飞之间，又听到那人惊叹：“这都吓不到你，牛 x 啊！”
不等苏牧回应，他又自顾自地解释着：“赶尸人不娶妻，我是老爷子捡回来的。
这老家伙也不想呆在土里被虫蚁啃噬，所以让我将他练成术傀。
他太贪心了，说自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想让我背着这木棺，带他见识一番。”
虽然话中的意思是在抱怨，但余天乐的语气更像是在缅怀。
事实上，他的确带着老爷子去看了一番世界，不过较为匆忙。
当初偷盗尸体之时，他便是背着这一硕大的木箱的。
“可惜，我修为有成之时，他身体已经不行了，不然，倒是能带他亲眼看看。”
余天乐似在呢喃，声音中多了几分悲伤，不再似平时那般没心没肺。
苏牧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此刻，余天乐却突然抬起头来：“哈哈！靓仔，我是不是很有戏子道或谲者道的天赋？”
苏牧刚想骂他两句，却见其脸庞之上隐隐有两道泪痕在烛光之下闪烁。
“有！余兄的演技，简直登峰造极！”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余天乐，平日里他只不过是戴着 “面具” 罢了。
苏牧并未拆穿他，反而极为捧场的附和了两句。
余天乐的笑声愈发狂妄，身子却隐隐有些颤抖。
片刻后，他将手伸入那木棺之中，从老爷子的枕头之下，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喏，帮我看看信上写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他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急切。
“要是一点都没提的话，我可不伺候这老家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