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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和若叶睦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小睦……”祥子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犹豫。
“嗯？”若叶睦侧过头，看向她。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今天也是，抛下你就自顾自地跑走了。”
祥子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自责。
若叶睦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向前走。
“不会。”她淡淡道。
祥子抬起头，看向若叶睦的侧脸。
少女金色的眼瞳闪着微波。
……睦……
“小睦，我有话想跟你说。”
若叶睦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祥子。
她的内心稍稍有些期待。
“来组乐队吧！”
“好。”
“是你最喜欢的……”音乐类型。
丰川祥子还打算说些什么，但睦却已然接受了她的邀请。
兴许是没料到她会接受得这么快。
丰川祥子有些迟疑。
“小睦，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不用勉强也可以哦。”
若叶睦的身体有些轻微地晃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她的目光直视着祥子的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
……但是，好疲惫。
“因为，祥子好像要坏掉的样子。”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祥子心里。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还真是高高在上呢。”
……不是的……
若叶睦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来补救，却又一时语塞。
“抱歉……”她垂下头，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需要你担心。”
祥子抛下最后一句话，随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若叶睦紧紧跟在她身后，神情卑微。
……
“就到这里吧。”祥子冷漠地说道。
二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祥子家附近。
若叶睦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那栋破旧的房屋。
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祥子站在家门口，目送若叶睦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再一次说了伤人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这样的睦。
明明以前的你，话会更多，也会笑的。
现在这样，根本就像个只会附庸我的人偶。
丰川祥子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客厅的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祥子的父亲颓废地坐在榻榻米上。
手中握着一瓶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父……混蛋老爹。”祥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丰川清告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他看着祥子，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了头。
……
祥子站在玄关处，指尖还残留着酒瓶的冰凉触感。
她收拾了很久，终于是把客厅散乱一地的空酒罐给清理干净了。
绑好塑料袋口，她将一捆捆垃圾堆放在门口。
这样方便她明早拿去垃圾站扔。
回到客厅。
丰川清告蜷缩在榻榻米上，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瑞穗……”
“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瑞穗……”
他仍然呢喃着亡妻的名字，神智麻痹不清。
……父亲……
祥子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去拿毛毯，窗外突然传来翅膀扑棱声。
一只漆黑的乌鸦正站在窗台上，血红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祥子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到餐桌发出轻响。
父亲翻了个身，手中紧握的空酒瓶骨碌碌滚到地板上。
乌鸦歪了歪头，喙部突然裂开夸张的弧度，发出人类般的嗤笑。
嘎——嘎——（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