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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呀——"
一声尖叫，一个半尺长的小鬼被一剑劈飞，翻滚着跌了出去。
"好小子，你这套打法，倒是让本上师刮目相看了！"
眼看到那小鬼被劈飞了，一个磨牙般的尖厉声音从侧里的树林里传了过来。
"阴魂鬼域，开！"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来不及多想，先是捏印掐诀，打开了阴魂鬼域，这才抬眼向那人细看。
来人又高又瘦，颧骨高耸，黑皮大耳，身上仅仅斜披着一件粗布大褂。
在那人身后，悬浮着三颗眼冒绿光的飞头降，而那只被我劈飞的小鬼，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怀里。
"好宝宝莫怕，爹爹知道你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了，等会儿会给你报仇的。"
那人宠爱地抚摸着怀里抱着的小鬼，咧嘴露出一口驴样的大板牙。
"你就是孙子果和沈昌兴请来的降头师?"我看着那人，好奇地问道。
那人的中文很好，可以无障碍交流。
他抬眼看着我，笑道:"无错，鄙人察干上师，乃是孙先生和沈先生的护道人。小兄弟想必就是陈凤焉吧？"
"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锲而不舍，非要伤害孙沈两位先生。鄙人不才，迫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应战了。"
察干上师说话间，竟是现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我尼玛，我都快被这家伙气笑了。
听他的话头，这事儿倒是我做错了。
是因为我的没完没了，才导致了冲突的加剧。
我忍不住瞪着他问道:"你可知孙子果和沈昌兴都是妥妥的人渣，害死了很多无辜的少女。我杀他们，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而你，竟然为两个人渣护道，不过是见钱眼开，为虎作伥得妖人罢了！"
听到我的话，察干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偏激，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一切不过是因为各自的评判标准不一样罢了。"
我哼笑道:"那你说说看，你自己是不是好人?"
察干双手合十，对我一礼道:"真心实意地说，鄙人不是好人，甚至前半生的许多行径俨如魔鬼。"
"我曾亲手杀死辜负我的女子，并且夺了她即将生出的孩子，还将孩子炼成了小鬼。"
"我野曾利用小鬼控制许多人，炼制了数十个飞头降。"
"满打满算下来，我害死的人命不下二十人。"
"虽然我挑选的飞头降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但这依旧洗刷不掉我是一个降头师得原罪。"
"我自从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一生罪恶，绝无可能是个好人。"
听到察干得自述，我哼声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好人，那你还跟我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动手吧，小爷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见到我要动手，察干对我摆了摆手，继续道:"刚才那些话，只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小兄弟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找一些普通人打听一下，看看他们对我的评价如何。"
这话让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好奇道:"莫非他们还能把你当好人不成。"
"降头师命不过五十之数，而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四，小兄弟可知这是为何?"察干笑了笑，轻叹道:"功德之力，因为我功德深厚，得天道眷顾，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