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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凭你们剩下这点人，还想抵挡到底吗？”
黑夜中，一道道身影沉默地将最后的十来个官差团团包围，只等领头之人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
山匪之中的头目越众走出，目光狠戾，语气中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放心，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落在我手里，到时候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们比起先前的那些官兵，倒是厉害些，不过可惜，你们碰上的是我卧虎山，招惹的是我们胡大当家！”
“倒是你们的那个姜哥儿，嘿嘿，我先前就没见他踪影，怕不是早就丢下你们，自个逃下山去了。”
他不介意多说两句废话，好看看这些家伙气急败坏的模样。
毕竟等过后这几个家伙落到自个手里，他们也只配跪在自己面前，哀嚎求死！
“你放屁！”
一个汉子怒声驳斥，可在这些山匪眼中，也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无能狂怒罢了。
“嘿嘿。”
齐泰拄着刀，咳血低笑，带着几分嘲弄说道：
“卧虎山？”
“你们卧虎山四百余众，不一样被姜哥儿杀得丧胆而归，连你口中的胡为，不一样在姜哥儿面前落荒而逃？”
“就怕，你们的大当家已经死在了姜哥儿手中，你们这些蠢货还在此狂妄自大。”
卫不平也洒脱一笑，坦然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只是语气中仍有几分不甘。
“可惜我是看不见姜哥儿将胡为脑袋拎下山来了。”
“只恨我本身不足，否则定叫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有来无回！”
他们已然将自己能做的事做到了极致，哪怕此刻只剩十余人，依旧无人投降，无人逃跑！
只因为一个少年郎，打心底将他们当作了兄弟看待！
纵然上山前他们有人为了银钱，有人为了争一口气，可到如今，他们有的，只不过是对姜无衣的一份信任，一份感激。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
“当真有趣。”
那头目神情一点点沉了下来，死到临头仍旧这般嘴硬的，却是不多见。
没有看见预料之中的气急败坏，甚至无人愿意跪下磕头乞活，这让他没了继续啰嗦的兴致。
“我会让你们亲眼见着，大当家是如何将那姓姜的小子抽筋扒皮，割肉剔骨，再送你们上路！”
“砍断他们的手脚，带回山上！”
他话音落下，抬起的脚步却骤然僵在半空，整个人的动作仿佛停滞在了原地。
几息后。
“砰——”
气息断绝的尸身轰然砸地，借着月色，才勉强看清钉入他脑后的一根箭矢！
直到这时，一道虚弱却又带着嘲弄的嗓音才在人群身后缓缓响起。
“很可惜，你看不到那时候，胡为也看不到。”
四周忽然亮起火光，一道人影踉跄走来，手中还提着一颗圆滚滚的物件。
随着姜无衣的嗓音落在人群当中，同样落下的，还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翻滚间，露出那张死不瞑目的惨白面容。
“胡为已死，尔等，授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