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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她眼底跳动着真实的战栗。
全场寂静两秒后，沈导大笑：“就是这个感觉！”
没人注意到场边林悦薇捏碎了咖啡杯。
当天的拍摄直到凌晨才收工，苏小酒裹着羽绒服从后门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降下车窗。江东铭的吊儿郎当飘出来：“小表妹，我请你吃夜宵。”
车驶过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后视镜里，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始终跟随。
黑色轿车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穿行，江东铭单手搭着方向盘，余光瞥向副驾驶的苏小酒：“听说你今天把林悦薇气得够呛？”
苏小酒正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闻言只是轻轻摩挲着剧本边缘被火焰燎焦的痕迹：“她太着急了。”声音里带着拍戏后未褪的疲惫，却透着一丝锋利，“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车停在24小时粥铺前，江东铭突然按住她解安全带的手：“后面那辆车跟了三条街。”后视镜里，商务车的车窗漆黑如墨，像蛰伏的兽。
“狗仔？”苏小酒眯起眼，忽然推门下车，“不如给他们加点素材。”
她径直走向商务车，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屈指敲响车窗。玻璃降下半寸的刹那，江东铭的闪光灯精准亮起——镜头捕捉到林悦薇经纪人王莉惊慌的脸。
“王经纪也来吃夜宵？”苏小酒将碎发别到耳后，“正好让记者拍到你深夜‘探班'新人。”
她俯身靠近车窗，声音轻得像刀片划过丝绸，“明天头条就叫‘当红小花的经纪人欺凌剧组新人'怎么样？”
商务车仓皇逃离时，江东铭吹了声口哨：“你早发现是王莉？”
“林悦薇不会亲自干这种事。”苏小酒转身走向粥铺，羽绒服下摆扫过满地霓虹碎影。
热粥氤氲的雾气中，江东铭突然推过来一份合同：“罗胤章导演新电影在选角，女二号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他指尖点点剧本上“需要极致爆发力”的批注，“林悦薇也在争取。”
苏小酒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米粒粘在唇边又被她轻轻舔去：“她演不了疯子。”
抬起眼时，眸中闪过林月式的冷光，“真正的疯子，从来不会让人看出来。”
手机在这时震动，沈导发来明天的新分镜脚本。最后附言：“林悦薇要求加一场掌掴戏，剧本已通过。”
江东铭看着苏小酒骤然绷紧的指节，皱眉道：“要撤吗？”
“不必。”她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瓷勺撞出清脆声响。
次日片场，林悦薇的化妆椅被特意安排在庭院中央。
她裹着貂裘，指甲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保温杯，杯沿沾着未擦净的唇膏。
当苏小酒素颜穿着戏服出现时，场记板上的霜花恰好被朝阳映成淡金色。
林悦微霍然而起，目光如针般刺向苏小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