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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炮兵阵地所在地。
“连长。”
“全…全干掉了。”
“一头鬼子都没跑掉。”
“爽！爽！”
“但…但咱们也损失了五个兄弟。”
解国柱走过来，汇报军情。
最后目光有些黯然。
方羽默然。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名字都记下来。”
方羽扒开一头鬼子军官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
默默地记下了五个名字。
周福生：23岁，孤儿，有一妹妹失散，枪法不好，手雷却扔得极远，在扔手雷的时候，被鬼子击中胸口而亡。
陈水生：26岁，川西人士，父母靠捕鱼而生，家中第三子，大哥战死沙场，二哥在战场失踪。
孙狗剩：21岁，前伪军炊事班，被抓壮丁进伪军，不曾祸害过百姓，手持机枪同鬼子同归于尽，家庭情况不详。
冉喜德：29岁，前伪军班长……
赵二柱：21岁，皖西人士，参军三年……
……
以后。
这个笔记上的名字会更多。
方羽尽可能地将名字记得更详细些。
一页纸。
能写满几十人的生平。
一页历史。
能书写千万人的过往。
而每个人的历史……
都在他的笔尖落下的那一刻，短暂终结了。
方羽希望。
等鬼子亡族灭种了，夏国大地海清河晏了。
他能带着他们，一起走遍夏国的大好河山。
“报告！”
“连长！”
“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已经校准完毕！随时可以发射！”
“请指示！”
刘志辉前来报道。
“那就…开炮吧！”
“炮弹足够多。”
“试错机会多，”
方羽说完，往前走了几步。
此刻曹保国已经扑在一门九二式步兵炮上，装卸炮弹，调整方位。
而刘志辉则置身于另一门九二式步兵炮旁。
在方羽麾下，也就这么两个会打炮的。
加上方羽这个二把刀，勉强算两个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方羽也从一旁找来一门九二式步兵炮。
有样学样操作起来。
轰！
轰！
刘志辉和曹保国的第一枚炮弹不出意料地打偏了。
而且偏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鬼子的炮兵阵地距离鬼子的指挥部其实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这个距离其实也是在九二式步兵炮的有效射程内。
但……
打炮这东西还是有不少门道在其中的。
“上弹！”
“继续开炮！”
方羽在一旁给他们打气。
只是……
运气和技术都不够好。
接连打了七八炮。
一炮都没落在鬼子指挥部上。
方羽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王承柱……
如果他在这里，操纵着九二式步兵炮，那……
可惜没如果。
“连长。”
“我们无能……”
“再这么轰下去，鬼子该跑了。”
“而且现在恐怕已经引起鬼子的警觉。”
“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鬼子包围过来了。”
刘志辉一脸焦急道。
方羽沉吟一声，在心声地图上扫了一眼，随即面不改色道：“继续轰！”
方羽说话间，已经将手头上的九二式步兵炮调整好了方向。
“保国、志辉。”
“这个发射角度可以吗？”
方羽抬头看向刘志辉和曹保国道。
“差…差不多吧……”
曹保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
方羽无奈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