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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西川千绪敲响他家门,开门见山地提出可以搞垮石田丸佑,他甚至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不,我是认真的。”
西川千绪彻底撕掉了伪装,眼神不复初见时的单纯与懵懂,只有一片阴冷。
池上原愣了愣。
“小橙?”
“随您怎么叫,寒暄就免了,说正事。”
西川千绪略过他径直走进客厅,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抿着。
池上原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请说,西川小姐。”
“好。”
西川千绪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姿态懒散,语气平静,却偏偏生出一丝压迫感。
“我初定于体育节行动。”
“为什么是这天?”
“假期,男女老少都会上网,吃瓜看热闹。”
西川千绪微微挑眉,“三天的假期,足够发酵了。”
“不过还需要靠您的资源,来给这场大火添把柴。”
池上原沉默一瞬,努力跟上她的思路,“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别忘了石田丸佑的地位,以他的能力,恐怕掀不起太大水花。”
“是吗?那如果上面有意搞他呢?”
“什么意思?”
西川千绪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轻轻拍在桌上,“这是近三月的社会新闻,我不知道您作为文部科学大臣是否有注意过它们的相关性。”
池上原拿起资料,一张张翻看着,西川千绪看他没反应就知道对方的答复,解释道:“如果你仔细研究过,会发现上面最近有意整治各个圈子的乱象,只是你们这些官僚,官官相护,又是他的拥护者,统治者不好做得太过,也不能放在明面上。”
“所以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绝不会放弃。”
池上原沉默了一会儿,“那谁来曝光?光靠病人家属可没什么说服力,到时候会被反咬一口造谣。”
“你知道话本里最受欢迎的桥段是什么吗?”西川千绪漫不经心地说着。
“什么?”
“暴打渣男贱女,狗眼看人低的富人落魄受挫,大义灭亲。”
池上原的眼睛睁大,“不会是她……”
西川千绪挑了挑眉。
“这次,我赢了。”
……
西川千绪走后,池上原盯着茶几上的茶杯发起了呆。
夜店那天,他曾在她面前卖惨和立好人人设,利用小橙除掉了村山诚夫。
这次,他本想故技重施,利用她除掉石田丸佑。
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还能在小橙心里占据极为不错的地位,把她收纳为自己人,方便随时使用。
很显然,他错了。
他和石田清子,都输了。
许久,池上原才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西川千绪坐过的位置出了神。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西川谦朗温文尔雅,运筹帷幄的样子。
“谦朗……你总说小橙完美遗传了灵毓的优点,和你一点都不像。”
“她分明,和你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