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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刀取。”剑心的声音很稳,旋身的同时,右手弹起地面的火星,火星“啪”地飞向志志雄的眼睛,“这招的精髓,是‘让’,不是‘躲’。让开你的力,借你的势......就像现在。”
志志雄下意识闭眼,剑心已经绕到他侧面,断刀柄轻轻敲在他的后腰旧伤处,志志雄“嘶”地闷哼一声,拳头的力道泄了半分。
“吹牛!”志志雄又出拳,这次拳头直取剑心的脸,带着股焦糊味,拳风扫得剑心的头发都飘起来了,发梢的火星被吹得往后飞。
剑心脚下像踩着风,每次都差半寸躲开:志志雄拳头砸向左边,他就借着风往右边偏,左手按地旋身,带起的气流把火星吹向志志雄眼睛,逼得他眨眼的瞬间,剑心已经绕到他侧面。
拳头砸向右边,他就矮身蹲躲,指尖擦过地面的火星,往志志雄脚边弹,火星“啪”地落在他鞋上,虽然没烧起来,却让他顿了半秒......
那鞋是牛皮的,被火星烫得“滋滋”响,散发出焦味。志志雄的拳头一次次砸空,打在地上、树上,扬起的尘土混着火星,把他自己的衣服都溅脏了,黑风衣上多了好几个焦洞,露出里面缠着绷带的胳膊,绷带被火星燎得发黑。
“你就只会躲吗?”志志雄吼,拳头突然变向,往剑心身后的大雄等人挥去,“打不到你,打你的小跟班总行!那个蓝的看着就好欺负!”
剑心突然转身,用后背挡住拳头的路线,同时手肘往后一撞,正撞在志志雄的手腕上......那里正是被大雄电麻的旧伤处。
志志雄的拳头偏了,砸在旁边的火堆里,“噗”地溅起片火星,有几颗落在剑心的肩膀上,烧得衣服“滋滋”响,他却像没感觉似的,反而往前顶了半步,把大雄他们挡得更严实,左手再次按向地面,借着反作用力稳住身形,这是“无刀取”的“守”式,专为护人设计。
“我不是躲。”剑心站直,断刀的刀柄指着志志雄,肩膀的火星被他用手掸掉,留下个黑印,布片粘在皮肤上,“我是在保护他们。”
剑心把电光丸塞回大雄手里,手指触到大雄冰凉的手心,故意捏了捏他的手,“大雄,带着大家去水池那边,用任意门去更远的地方,别回头。记住,往人多的地方传,志志雄不敢去热闹的地方。电光丸能导电,要是遇到杂兵,就用电光丸对付他们!对准他们的刀,能电得他们握不住!”
“那......你呢?”大雄攥着电光丸,蓝光映着他的脸,手还在抖,却把电光丸握得更紧了,“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可以一起用任意门的!多个人多个帮手!”
“我很快就来。”剑心笑了笑,转身面对志志雄时,眼神又变得锐利,像把没开刃的刀,“志志雄,你的对手是我。有什么本事,尽管往我身上使。别像条野狗似的,只会欺负弱小。”
“好啊。”志志雄的拳头在火里烤得发烫,他却浑然不觉,反而把拳头往火里伸了伸,像在取暖,指关节被烧得发红,突然抓起地上块燃烧的风衣碎片,往剑心身上扔去,“尝尝这个!这招叫‘火缠’,当年烧死过三个武士!”碎片在空中划道红线,粘在剑心的袖子上,火借风势窜高半尺。
他突然抓住剑心的手腕,使劲往火场里拖。剑心的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沟,泥土混着火星被翻起来,半个身子已经被拉进火圈,火苗燎到了他的衣服,下摆很快皱成一团黑,他能感觉到后背的皮肤越来越烫,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袖子上的火还在烧,“滋滋”地啃着布料。“你不是想保护他们吗?那就先死在我前面!看看你的小跟班们会不会来救你!我猜他们早就跑了,谁会管一个快死的刽子手!”
“剑心哥!”大雄想冲过去,被静香死死拉住,静香的指甲都掐进他胳膊里了,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别去!我们去水池边等他!这是他说的!我们不能给他添乱!你忘了他说电光丸能帮忙吗?我们去那边准备好,等他过来就能立刻走!哆啦A梦,快拿水桶!我们装满水等着!”
胖虎终于被哆啦A梦和小夫拽了出来,一瘸一拐地喊:“大雄!快带静香走!我去帮剑心!我用力量手套给他来一拳!就算打不过,也能给他按在火里半秒!”他说着就往回跑,却被小夫死死抱住腰,两人在地上拖出半尺,扬起的尘土呛得小夫直咳嗽。
“你去了也是添乱!”小夫拽着他往西边跑,另一只手还不忘捂住鼻子,胖虎身上的粪池味混着火焦味,难闻得要命,“没看见那家伙不怕火吗?你手套碰到火会融化的!到时候连拳头都伸不出来!我们去水池边找工具!那里有水桶!我们可以从后面泼他!我刚看见有个杂兵掉了把铁铲,能当武器!”
剑心的手腕被志志雄攥得生疼,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火舌已经舔到他的头发,发梢卷曲着冒烟,他能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像烤糊的稻草。
可他另一只手突然抓住志志雄的胳膊,用“无刀取”的巧劲往旁边一拧......这是“卸力”式,当年他曾用这招夺过十本刀的刀,志志雄踉跄了下,拽着剑心的力道松了半分,因为这一拧,正好扯到他后背的旧伤,那里的绷带早就被火星烧没了,伤口被扯得裂开,血珠滴在火里,“滋”地冒白烟,疼得志志雄眼神发狠。
“想逃......?”志志雄更用力了,突然捡起地上块烧红的断刀碎片,往剑心胳膊上划去,“没刀?我能用火当刀!”碎片带着火星擦过剑心的胳膊,留下道焦黑的印子,“你的‘无刀取’没了力气,就是个笑话!”
“胖虎!这边!”哆啦A梦突然喊,举着水桶往火圈泼,水在半空被蒸成白雾,不仅逼得志志雄下意识眯了眯眼,还让地面焦土变湿滑,志志雄拽剑心时突然打滑,“扑通”往旁边歪了下,剑心趁机挣脱半寸,手肘撞在他旧伤上,志志雄闷哼一声,“剑心!左边有空档!他左脚没站稳!地上有块松动的石板!”
静香也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志志雄脚下扔,石头“啪”地砸在他鞋上,不仅砸得他脚一歪,还弹起火星燎到志志雄的裤脚,他下意识抬脚灭火,拽力松了半秒,剑心借机往火外挪了半步,左手按在松动的石板上,石板“咔”地翘起,差点绊倒志志雄:“往右边躲!那边的草刚被烧完,没火!”
剑心借着这半秒的空隙,突然往右边一矮身,同时用断刀柄往志志雄胳膊上一敲......志志雄的手松了些,剑心趁机往回拽,两人在火边你来我往,像在跳一支危险的舞,脚下的草已经燃成了一片小火海,每一步都踩着滚烫的泥土,剑心甚至能感觉到鞋底在融化。
大雄回头看了一眼,剑心的身影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的衣服已经烧得不像样了,袖子上的火还在舔着皮肤,却还在跟志志雄角力,断刀柄挥起时,带起的火星像条小尾巴。
大雄攥紧电光丸,跟着大家往水池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剑心哥,一定要跟上啊......我们在水池边等你,一直等......我们还准备用水桶泼志志雄,用铁铲敲他的腿呢......”
火光越来越大,把半边天都染红了。水池边的风里,全是烧焦的味道,还有胖虎时不时的抱怨:“我的腿啊......早知道不逞能了......不过等会儿我一定第一个泼水!用最大的桶!”
可他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火光最盛的地方,手里还紧紧攥着根从地上捡的粗木棍,像握着武器,木棍的一头被他烤得发黑,说是“等会儿能当火把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