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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秦音活像只有些嘶哑了声音的百灵鸟，在辛玉妍的身边不断絮絮叨叨着。
一会说说这个，一会说说那个，有的时候话题是关联着的，有的时候却跳脱到另外一个层级。
辛玉妍刚开始还能回应她几句，但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头大。
再加上这会困意也慢慢上来了，靠在秦音的肩膀上就睡了过去，但还是嗯嗯地时不时回应两声。
也就是因为这回应声，秦音没发现她睡着了，更有兴致地分享起了自己的聊天话题。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哄人入睡的白噪音。
平时和她一样喜欢咋咋呼呼的胡先阳这会倒是没说话了，知道飞行时间很久，一早他就在手机里下了好几部电影。
这会戴着耳机完全沉浸在了电影的世界里。
迪丽娜尔吃过药后休息了一会，这会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小声感谢了下宋雨薇。
随后两人从穿搭到美妆，最后开始交流起了一些娱乐圈的见闻。
好在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封闭环境，她们也只是交流了一下自己平时在演戏或者唱歌时候的事情。
一些更为内幕的消息，一句也没敢说。
顾言听着身边不断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随着飞机高度不断攀升，能够看到的云海逐渐广袤，城市在眼睛里变得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看不见。
他这会心里倒是有了些舍不得感。
尽管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但他潜意识里已经将京城，或者说自己在京城的住所当成了家。
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远行，前往几千公里外的陌生国度。
难免有些彷徨和不知所措。
好在他有比胡先阳的电影更好消耗时间的利器。
万米高空是最适合听歌的地方，顾言脑海里很多旋律在盘旋着。
他很想哼着“怎么触摸，开花沼泽”然后在飞机上升的过程去尽力地去体会那种失重感。
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首歌的完整内容是什么，只是无声唱了几句自己记得的歌词。
随后另一段旋律就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遍布星辰的晚上，跟我轻轻唱。”
“就算你在经济舱。”
“拨不通的电话，信号丢失云层上。”
“孩子别紧张，生活不是竞技场。”
“……”
天空蔚蓝，云层广袤，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地就会让人觉得自由。
所以才有人说，当你觉得心情烦闷的时候，要去看海，要去看天空，要去看晚上的星星。
这三者里，每一个都能让你感受到世界的奇妙，从而消散你心里的一切负面情绪。
顾言在脑海里放着记忆碎片的时候，感觉气流过大，所以耳朵有些刺痛，所以就戴上了耳塞。
刚开始还没什么问题，但人听歌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在心里哼哼两句。
而且因为戴上耳机或者耳塞之后，对自己的声音没有实感，也就不会发现他不小心唱出声了。
胡先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
但这会还清醒着的迪丽娜尔和宋雨薇对视一眼之后，也是有些好奇地转过了头。
“他在唱歌吗？”迪丽娜尔看向宋雨薇，眼神里满是好奇。
宋雨薇点了点头，见顾言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注意到她们。整个人往右边靠了一点，确定这歌声确实是从顾言这传来的。
“是他唱的。”
迪丽娜尔脸上略微闪过些惊喜之色，她对顾言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毕竟她火起来的这两年，和顾言接触的少。
平时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和自己没什么往来的男艺人。
但她也听说过顾言最初是歌手出道的。
在万米高空之上，能够听到歌手的演唱，就算是这样简单的几句，也让她觉得无比的新奇。
毕竟这算起来也是她第一次听现场了。
宋雨薇想的更多。
顾言唱的不多，大多都只唱了一个小段。但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很新奇，不是她听过的东西。
是他自己写的吗？
宋雨薇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打消了。
音乐界的歌手太多了，每天都有新人出道，有很多歌发布，她也不能说知道所有的歌。
说不定是哪个她不认识的歌手唱的呢。而且顾言不是说因为嗓子问题很久没有唱歌，专心演戏了嘛。
而且对方也不是以创作型出名的。
想到这里，她又专心听起了顾言的声音。
顾言说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很正常，但唱歌的时候略微带着些沙哑的杂音。就像秦音那个样子，但没有她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曲调的缘故，这种沙哑倒没有给听感造成什么影响。
反倒是更有些故事的样子。
“好听！”宋雨薇听着顾言的歌声，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慢慢地有些呆住了。
她看过一些网上对顾言的评价。
说对方嗓子出了问题，所以才很久没有唱歌了。
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如果这是出问题之后能有的歌声的话，那他以前唱的得有多好啊？
这样的声音放在一个新人歌手身上，快速出道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顾言为什么暂时停止了唱歌，跑去演戏了呢，还是那样的……几部电影。
越想越不明白，宋雨薇脸上的表情慢慢纠结了起来。
人类的第六感是身体对于自然环境的预见和感知，所以有的时候当别人的视线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顾言这会是闭着眼睛的状态，但也慢慢地有了这种感觉。
慢慢睁开眼睛，等到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他转头就看见了一张大概隔着四十多厘米远，正在盯着自己皱眉的俏脸。
“怎么了吗？”顾言吓了一跳，摘下耳塞，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要不是自己没在睡觉的话，他都以为是自己自己累到打呼影响到了别人。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唱的很好听。”宋雨薇笑着摇了摇头，小声称赞了一句，随后问道：“你刚刚唱的是四首不同的歌吗？”
称赞是一件让人觉得喜悦的事情，但顾言这会却完全没能高兴地起来。
宋雨薇的夸奖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所以他刚才是唱出声了对吧。
本来觉得是无声地哼哼，结果唱出了声？
所以这会大家应该都听到了对吧。
感觉脸上在烧，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顾言赶紧回头看了眼身后。
直到看到众人这会都在睡觉，这才略微放宽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