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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挣扎许久，黎璟磨了磨牙，一边在心里骂着这猫好没出息，本来桀骜不驯的生物竟然要听人类的话，可一边也不得不跟被他骂的这只猫一样…
向这个可恶的人类低头。
“原也…”黎璟只得软下了嗓子，眼神里凶光也被他不情愿地一点一点挪到角落，只留下一片装模作样的温软，“我错了，你帮帮我。”
“你把它抱走吧。”
原也用指尖勾着自己鬓边的一缕碎发来回打转，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动作变更大了，在黎璟求助的目光里继续不紧不慢地玩弄着这缕头发，像极了坏心思被满足了以后恶劣的炫耀。
“原也——”
黎璟又连着叫了好几声，眼见着他的后槽牙越咬越紧，原也这才挪正了自己的脑袋低笑一声，却还是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丢了个东西给黎璟。
黎璟接过去一看，竟然是个毛线球。
“靠人不如靠己。”原也弯着眼睛，“原不白喜欢寻回游戏，你看它会不会听你的咯？”
“呐，多给你几个。”原也又给黎璟丢了几个球过去，“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喽。”
寻回游戏？它是狗吗！
这样只会沦为原也的玩物！
没出息的猫！
黎璟觉得原也在线耍他，但还是试探性的丢了一个紫色的小球出去。原不白的脑袋在他期待的目光里晃了晃，依旧趴的稳稳当当。
“你骗我！”黎璟目露指责。
原也视若无睹，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你！”
黎璟瞪眼，只能又丢了一个黄色的球出去。他感受到原不是的爪子在他腿上踩了踩，可猫还是在原地。
“…”
橙色的球，蓝色的球，红色的球…知道手里只剩下一绿一蓝了，黎璟已经有些恼了，已经不在乎往哪扔了，随手一丢，绿色的毛线球就乘着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喵！”
球后面追了一只矫健的黑猫。
黎璟面色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咚”的一声，那毛球竟然掉进了书桌边的大花瓶里。
花瓶是透明的，一共两个，里面装了各种毛绒玩偶。
黎璟就这样见证了猫追的花瓶边，爬上桌子，伸爪去掏，一只爪子够不到，所以要伸两只，然后…两只爪子都卡进了花瓶里的全过程。
“喵喵…嗷喵——”原不白也震惊了，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家里还有一个地方困住它这只猫，呆滞了两秒后，立即开始软着嗓子朝原也叫。
这下原也和黎璟没心思斗了，两个人一起蹲到花瓶边。
“怎么会卡住呢？”黎璟摸着下巴琢磨，“你不是说它不胖吗？”
而且花瓶的口这么大，不应该啊。
黎璟比划了一下大小，把另一个大花瓶挪到脸前，觉得就算自己的手进去都不会卡住，猫怎么可能会卡住呢？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
黎璟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还在安抚着小猫的原也，没话找话的闲扯了句，“它一直叫在说什么呀？”
原也抱着猫，小心翼翼地给它往外挪爪子，顺口答了一句，“大概是说——人，今天猫和瓶，你只能选一个。”
这样啊。
“那如果…”
黎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飘忽。
“人和瓶你也只能选一个呢？”
原也：“…”
扭头，黎璟手就卡在另一个花瓶里，模样当真是无辜极了。
还好意思对她笑，“原也，你能选我吗？”
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