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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看着溯洄奇怪的举动,关切地问:“师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溯洄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秦风神情有些沮丧,小声说:“师叔,他们都笑话师姐,说师姐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学不会。”
溯洄微微皱眉:“……那我们去看看师姐吧。”
秦风却摇了摇头:“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师姐,所以才想来找师叔帮忙。”
溯洄回忆起很久以前的往事,心中大概猜到了许祎可能会去的地方,便说:“秦风,我知道她在哪,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她。”
秦风有些不情愿,嘟着嘴说:“不要,我要和师叔一起去。”
溯洄温柔地摸了摸秦风的小脑袋:“听话,你先回去。我找到师姐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风这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师叔你一定要找到师姐啊。”
等秦风离开后,溯洄才松了一口气。他担心秦风跟着会遇到沈知尘,到时候麻烦就大了。而且,他自己也不清楚能在这个时空停留多久……
溯洄凭借着记忆,来到青云峰后山。远远地,他就看到桃花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咒语,试图学会御剑飞行。那专注又倔强的模样,让溯洄心中一阵酸涩。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许祎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直到许祎练得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隐约传来啜泣声。
溯洄轻轻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到许祎面前。许祎一愣,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溯洄,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帕。
溯洄温柔地笑了笑:“哭什么?”
许祎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我没事。” 说完,她拿起剑,转身准备离开。
溯洄连忙拦住她,轻声说:“我可以教你御剑飞行,你愿意学吗?”
许祎震惊地看着溯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您?仙尊,您这么忙,还是不用麻烦您了。”
溯洄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许祎手中拿过剑,说:“我不忙。而且,不仅今天,以后你每天都可以来云深处找我,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教你。”
许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真的吗?仙尊,您不会骗我吧?”
溯洄没有回答,而是用许祎的剑,熟练地耍了一套最简单的功法。只见他身姿轻盈,剑影闪烁,随着剑的挥动,周围的桃花纷纷飘落,如梦如幻。
耍完剑,溯洄将剑递给许祎,鼓励道:“试试吧,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许祎接过剑,学着溯洄刚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挥舞起来。虽然动作还略显生涩,但已经有了几分神韵,与溯洄刚才的身法有八成相似。
溯洄微笑着鼓掌:“学得很快嘛,你很有天赋。”
许祎却低下头,有些失落:“可……他们都说我没有天赋,连御剑飞行这么简单的事都学不会。”
溯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人说的话,听听就好,别太往心里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天赋,区区御剑飞行,对你来说肯定不在话下。你现在按照我说的方法,再试试。气沉丹田,意念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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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祎深吸一口气,努力按照溯洄说的去做。然而,试了好几次,她还是没能成功御剑飞起,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溯洄看出了她的沮丧,耐心地说:“你杂念太多了,这样是不行的。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只有解开心中的结,才能做到心无杂念,御剑飞行自然也就不难了。”
许祎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我……我身上背负着很沉重的包袱,重到我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很艰难。”
溯洄看着她满脸的忧虑,心中一阵刺痛,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许祎,或者说,阿烟的过去。
他轻声说:“或许,你可以试着放下这些包袱,往前看。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承担的。”
许祎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我做不到,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我不能放弃。”
溯洄微微一怔:“……不用放弃”
许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些话,本不该对仙尊说的,是我多嘴了。”
溯洄温和地笑了笑:“无碍,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呢?而且,听你讲了这些,我也想到了适合你的心法。”
许祎眼中一亮,惊喜地看着溯洄:“真的吗?仙尊,您真的帮我找到了适合的心法?”
溯洄点了点头:“我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溯洄将南宫凪当年修炼的心法详细地讲给许祎听,并指导她练习。在溯洄的耐心教导下,许祎进步飞速。天还未亮时,她已经能够熟练地绕着太虚宗飞行好几圈了。
许祎兴奋地降落在溯洄面前,眼中满是感激:“多谢仙尊的栽培,若不是您,我恐怕还学不会御剑飞行呢。”
溯洄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自己有天赋,我只是稍稍指点了一下而已。功成不必在我。”
许祎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仙尊,明晚……我还能去找您学习吗?”
溯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来,我随时都在云深处等你。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就多谢仙尊了!”
溯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时,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散。
他轻声说:“快回去吧,还能睡一会儿。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继续学习。”
许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刚准备回头问溯洄,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