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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
于子亨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颤抖着摸了下脸颊，用袖口擦去手上的血迹。
三十秒内，这已经是第四个被爆头的手下。
院落东侧的假山后传来一阵惨叫，是刑堂最精锐的“剃刀小组”，他们试图从侧翼包抄，结果刚露头就被交叉火力打成筛子。
西墙根下，三个抱着轻机枪冲锋的亡命徒突然同时倒地，每个人的心脏位置都多了个血窟窿。
“这他妈到底是何方神圣？最近集团很安分啊！”于子亨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方式，对方明明人数处于劣势，却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每个火力点都恰到好处地封死了所有突围路线。
一颗跳弹击中他身旁的大理石柱，崩飞的碎片在脖颈上拉出一道血口。
疼痛让于子亨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当时他带人伏击一队炎国缉毒警，也是这样的绝望感。
那些特警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依然用战术匕首带走了他七个兄弟。
“老大！配电室失守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弟爬过来报告，汇报道：“对方有计算机专家，我们的监控全成了雪花，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老大，我们守不住了，咱们撤吧。”
“闭嘴！”于子亨一枪托砸碎了他的天灵盖。
恐惧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这支小队根本不是黑帮仇敌，肯定是正规特种部队！
就算不是炎国派来的特种部队，也一定是由退伍特种兵组成的顶级雇佣兵。
至于目标，定是首领无疑。
当于子亨在思考时，，墙外的狙击手依旧在稳定发挥，每次开枪都伴随着一名手下的死亡。
于子亨数着枪声间隔：2.7秒、2.6秒、2.8秒......稳定得像个机器人。
这种射击节奏他在军事杂志上见过，只有经过上万发实弹训练的特等射手才能做到。
“轰！”
又一处掩体被枪榴弹炸飞，于子亨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刑堂精英像割麦子般倒下，突然惨笑起来。
他曾以为刑堂的战斗力在东南亚所向无敌，甚至大言不惭地宣称能正面硬刚一个连的正规军。
现在他知道了，在真正的战争机器面前，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老大！53号院不止有一个紧急通道，您跑吧，我掩护你。”一个亲信突然拽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道。
小弟的提醒，让自己混乱的头脑即刻清明，死磕在这根本没有意义，只有逃离这是非之地才是正解。
于子亨的独眼剧烈颤抖，他望向53号院落的方向，那里枪声最密，曳光弹划出的红线像一张死亡之网，两个念头在脑海中撕扯：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
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堂主！”阿泰猛地将他扑倒，一串子弹擦着头皮飞过，“首领房间的密道直通千佛寺！那里的防御力量您比谁都清楚！”
于子亨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是啊，那条密道尽头有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死士，还有三道合金防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