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110章 罪与罚之“漂流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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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漂来个“漂流瓶”

江津区的长江段总像个装满故事的杂货铺,钓鱼佬老何蹲在芦苇荡边的水泥台上,面前三支鱼竿戳得跟香烛似的,浮漂在晨雾里盹着回笼觉。他吧嗒着旱烟,盯着水面骂骂咧咧:“龟儿子鱼都集体跳江殉情了?老子从牛尿泡眼蹲到鸡啄米,漂子比丈母娘的脸色还稳当——”话尾突然打了个滑,江面漂来个灰扑扑的物件,像只肚皮朝天的老鳖,在水波里一沉一浮。

老何抄起渔网甩过去,网绳刚吃上力就听见“刺啦”一声,破洞处漏出截白花花的东西,在晨光里泛着青紫色。他凑过去一瞧,手里的烟杆“当啷”砸在石头上——那是半截人的手腕,指甲盖里还嵌着颗水钻,在雾气里闪得瘆人。他猛地跳起来,渔网甩进江里都没察觉,扯着嗓子往岸上跑:“快来人啊!龙王庙开荤了!捞着个带指甲盖的‘漂流瓶’!”

一、江边的法医脱口秀

刑警队的桑塔纳碾着石子路刹在滩涂边时,老何正抱着树干干呕,裤脚沾满泥浆。死者仰面漂在浅水区,尼龙绳在脖子上缠成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泡胀的皮肤泛着灰青色,像块煮过头的粉肠。法医老王蹲下身,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在死者手腕晃了晃:“死亡时间六到七天,腐败程度够开个酱菜铺了。”他戳了戳死者松弛的皮肤,手套上沾了层滑腻的组织液,“瞧瞧这手感,比火锅店的黄喉还耙活。”

年轻刑警小李蹲在旁边记笔记,笔尖在本子上抖得像筛糠。老王掀开死者眼皮,瞳孔早已浑浊成灰白色,指甲缝里的碎钻硌得镊子叮当响:“生前没少跟人动手,这抵抗伤跟鸡爪挠的似的。”他突然指着死者腹部的裂口,刀刃划过的痕迹歪歪扭扭,“死后补的刀,估计凶手切到一半发现菜刀卷刃了,跟切冻豆腐似的,全是毛刺。”

警长老张蹲在岸边抽烟,烟头明灭间看见死者手腕的银镯。雕花纹路里卡着半截青苔,内侧刻着个“罗”字,笔画间浸着洗不掉的红油——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办的寻衅滋事案,那女人罗某娟打架时咬掉对方耳朵,做笔录时左手无名指的烫伤疤痕在台灯下泛着光。他翻开死者左手,指根处果然有块焦痂,像朵烧糊的梅花。

“头儿,指纹库里撞车了。”小李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上两枚指纹叠成阴阳鱼,“90%相似,但登记的机主叫苏某,男,38岁,有非法捕捞前科。”老张盯着屏幕上的身份证照片,寸头男人笑得像尊泥塑,地址栏写着土地村17号——正是罗某娟失踪前最后联系的地址。

二、出租屋里的馒头碎屑

秦某的出租屋藏在巷尾的阴影里,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时,玉米面的香气混着煤炉的潮气涌出来。中年女人蹲在灶台前啃馒头,花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渣,看见警察时,馒头渣扑簌簌掉在脚边的搪瓷盆里,盆里泡着几件褪色的花衬衫。

“罗妹啊,她就住我对门。”秦某用袖口抹了把嘴,手指在围裙上搓出几道白印,“老用我手机打电话,说是什么‘苏老板’要包月,带我俩住青砖房。”她突然压低声音,眼神往巷口飘了飘,“其实啥老板啊,半夜出去回来时,高跟鞋上全是泥点子,比我家灶王爷的胡子还乱。”

老张盯着墙上的日历,11月2日那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红圈,旁边写着“土地村”三个字。秦某说那天罗某娟穿了件新买的金丝绒外套,手腕上的银镯擦得能照见人影,临出门时还对着镜子涂口红,说“今晚钓个金龟婿”。

土地村的青砖房趴在山脚下,墙根爬满青苔,像块发霉的豆干。老张踹开门时,84消毒液的气味呛得人眯眼,客厅地板中央有个圆形拖痕,边缘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像块被啃剩的月饼。小李蹲在地上用鲁米诺喷剂一照,瓷砖缝里浮出几枚模糊的脚印,鞋跟处嵌着细小的水钻——跟死者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三、床上的“瘫痪者”与裤脚的泥沙

里屋的硬板床吱呀作响,苏某强蜷缩在被子里,两条腿像煮熟的面条摊在床尾。老张进门时,他正用漏风的牙床啃卤鸡爪,蒜香味混着腐乳味从嘴角溢出来,看见警察瞬间把鸡爪藏进枕头底下,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苏先生挺讲究,卧床还啃蒜香鸡爪?”老张拖过板凳坐下,手电筒照在对方脚踝上——皮肤黝黑的脚踝处有道新鲜擦伤,伤口渗着血珠,沾着几粒江边特有的粗沙。苏某强的喉结滚动两下,结结巴巴道:“摔、摔的,家里老鼠多,追着咬——”

小李掀开床底的纸箱,半截尼龙绳掉出来,绳头的齿印清晰可见,跟死者脖子上的绳结完全吻合。老张晃了晃银镯,雕花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罗某娟死的时候,这镯子还戴着呢,你说她大半夜来你家,是聊人生还是聊理想?”

苏某强的冷汗浸透了枕巾,视线在银镯和绳结之间来回跳。老张突然盯着他的裤脚笑了:“卧床十年的人,裤腿咋沾着江边的泥巴?难不成你梦游去跳江了?”这句话像根针扎破了气球,苏某强突然瘫软在床头,手指绞着被角:“她骂我骗她,说青砖房是猪窝,扫帚疙瘩抽在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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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江水里的碎瓷片与谎言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声,苏某强的供述像断了线的风筝。他说那天夜里罗某娟踩着高跟鞋进门,银镯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晕,开口就骂“土包子骗老娘”,扫帚疙瘩劈头盖脸砸下来。他伸手一推,对方后脑勺撞在桌角,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染红了半面墙。

“我想着分尸扔江里,”他盯着桌面上的反光,声音越来越小,“菜刀是门口五金店买的,才用两下就卷刃,砍在骨头上跟砍树似的。”老张想起现场找到的碎瓷片,刀柄上的裂痕还沾着肉末,敢情这凶手分尸时把菜刀给砍废了。

结案那天,老王在解剖报告里写:“死者颈部绳结为典型‘单套结’,绳头齿印显示凶手可能存在牙齿咬合障碍,建议口腔科检查。”老张看着报告笑出眼泪,转头对小李说:“回头给五金店贴张警示,卖菜刀得配磨刀石,不然凶手都得差评。”

长江水依旧哗啦啦流着,老何又蹲回老地方钓鱼,渔网里多了个漏气的充气娃娃,挂在竿头像面褪色的彩旗。他对着江面啐了口唾沫:“龟儿子,还是鱼靠谱,至少不会半夜爬渔网里装尸体。”远处货船鸣着汽笛驶过,惊起几只水鸟,水面的波纹里,银镯的反光忽明忽暗,像句没说完的脏话,被江水卷进了深不可测的漩涡。

苏某强被押上警车时,透过铁窗看见岸边的芦苇荡。风过时,苇叶沙沙作响,恍惚间又听见罗某娟的咒骂,带着股子重庆妹子的泼辣劲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碎钻,那是从她指甲缝里掉出来的,原本想攒起来换包烟,现在却硌得掌心发疼。警车发动的瞬间,老何的骂声又飘过来:“警察同志!这次真不是尸体!是个缺胳膊少腿的充气娃!你们要不要拿回去当物证啊?”

老张揉了揉太阳穴,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江面上,老何的浮漂终于动了动,他猛地甩竿,钓上来一只破皮鞋,在阳光下泛着陈年的霉味。这大概是长江最寻常的一天,有人在咒骂,有人在说谎,有人在打捞生活的碎片,而那些沉在江底的真相,终将被岁月的泥沙掩埋,只留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像生活永远不会停歇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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