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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听话地转过身，将未受伤的后背留给林清欢。
林清欢拿起温热的毛巾，沾湿，拧干，小心翼翼地在他背上擦拭。他的皮肤光滑而紧致，触感极好。她尽量避开他肩膀的伤处，动作轻柔。
浴室里很安静，只有水流声和毛巾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气氛有些微妙的暧昧。
“姐姐，”顾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水有点凉。”
林清欢一愣，连忙伸手试了试水温，确实不算热。她赶紧调高了一些：“现在呢？”
“嗯，好多了。”顾夜的声音听起来舒服了不少。
林清欢帮他擦完背，又擦了擦手臂和胸膛，全程尽量目不斜视，但那结实的胸肌和隐约的腹肌轮廓还是时不时晃过她的眼角，让她心跳有些失速。好不容易擦完了上半身，轮到腿时，林清欢犯了难。
“那个……腿你自己能行吗？”她有些不自然地问。
顾夜转过身，眼神无辜又带着点委屈：“姐姐，我站久了伤口会疼，而且……我怕滑倒。”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似乎在忍耐着不适。
林清欢看着他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再看看他那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身材，以及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心里有点想笑，但对上他那双写满求帮助的狗狗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好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下身，“你扶着墙，别真摔了。”
顾夜乖巧地点头，一手扶着冰凉的瓷砖墙壁，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轻轻搭在了林清欢的肩上，借了一点力。
林清欢的动作很快，尽量速战速决。擦完之后，她站起身，脸颊更红了。“好了，快穿上衣服，别着凉。”
顾夜拿起干净的浴袍穿上，系好带子，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林清欢找来干毛巾，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站在他身后，帮他擦拭头发。
柔软的毛巾在他发间穿梭，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馨香。顾夜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昵和照顾。姐姐的手好软，动作好温柔。
“清欢，”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今天，谢谢你。”
林清欢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起来，声音也放柔了些：“谢我什么？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你，我……”她不敢想后果。
“不，”顾夜睁开眼，微微侧头想看她，被她按了回去，“我说真的。谢谢你……没有推开我。”他指的是她没有因为他顾总的身份而产生隔阂，依旧这么照顾他。
林清欢心里一暖，轻轻“嗯”了一声：“快别说话了，头发还没干呢。”
擦干头发，林清欢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伤口别碰水。”
顾夜点点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林清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准备去另一张床。
“姐姐，”顾夜忽然叫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依赖，“我……我一个人睡有点怕，伤口也疼，睡不着。”
林清欢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只见顾夜眨巴着眼睛，表情可怜兮兮的，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撒娇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但看着他肩上的伤，终究还是心软了。“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提议有点幼稚。
顾夜眼睛一亮：“好啊！我要听三只小猪！”
林清欢：“……”她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最终，林清欢还是没拗过他，坐在他床边，用尽量平和的语调，给他讲了“三只小猪”的故事。讲着讲着，她发现顾夜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林清欢松了口气，替他掖了掖被角，凝视着他沉睡的侧脸。灯光下，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形也很好看。褪去了白天的锋芒和刻意的奶气，睡着的他显得安静而无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