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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哎许是脑子一热想了想和林奈何在一起也不吃亏，听完他的解释后耸耸肩：“好啊，在一起吧。”心里其实也打着小算盘，习惯了林奈何在自己身边，再也不会想要别的人出现。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顾哎还是和往常一样整日疯来疯去。
林奈何曾和她约法三章，不准半夜一个人去地下酒吧，不准晚上逃课翻墙出去，不准喝酒喝到醉。
但是顾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末秋的一个晚上，顾弋不在，林奈何被老师留下来补习功课。早上便嘱咐过顾哎等林奈何一起回家，但是顾哎偏偏是个急性子，等了没一会儿便等不住了。
顾哎转了转眼珠子，回头看看离自己好远的校门，决定还是翻墙出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晚一个人翻墙去地下酒吧过，去的路上确实有害怕过，但到了地下酒吧，就是她的主场。
许是兴奋，这晚上顾哎喝了很多的酒，越喝越开心，跑到台上跳起舞来。跳了一会儿回到下边，又开始喝酒。
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三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顾哎晃晃脑袋，试图看清是谁。
“顾哎，你觉得你配得上林奈何？”一个很温润的女声，但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剑，“你不就是凭着一副精致的脸孔，蛊惑人心么。”
“就是。”换了一个尖利的声音，“林奈何看不透你是他傻。”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脚踏多条船……”第三个声音的主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喝得醉醺醺的那人突然站起身来，抡起一个酒瓶子就往她们头上砸去。
为首的女生许是被砸中了，摸了摸额头竟看见血迹：“妈的。”不甘示弱地冲上前去和顾哎扭打起来。
另两个女生随即也加入了混战。
顾哎终是寡不敌众，被打趴下的时候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程陌，你没事吧？”
程陌。
顾哎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看守所里，对面坐着林奈何。
林奈何很久很久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慌：“林奈何……”
“顾哎。”他打断她，一本正经地叫着她的名字，“我一直希望你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女孩子，一直也认为你除了疯一点喝点酒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板着脸和她说话过。
“奈何你听我说，我只是喝多了，况且是她们先……”顾哎着急地解释着，甚是语无伦次。
“顾哎，我想我们不太合适。”
“我们分手吧。”
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那一次她没有再说话。
顾弋来接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小哎，他们说念你是初犯，又未满十六周岁，所以教育一下就好了。”顾弋对她说。
“小哎？”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我们回去了。”
——“我是不是不单纯无害？”
“啊？”顾弋一脸茫然，追上已经跑远的顾哎。
天际的日光终是泛滥成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