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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凝成的露珠在瓶口氤氲成雾，那雾气带着淡淡的清甜。
照亮了账册夹层里半片泛黄的票据。
那是张三年前的粮油调拨单，右下角盖着供销社作废的旧公章。"刘翠花漏算了粮油票改版时间。"她将票据举到秦斯礼眼前，指尖划过油墨边缘，能感受到那油墨的微微凸起。"七九年换新章时增加了防伪暗纹，这张假章的麦穗图案少了两道齿。"湿润的呼吸随着话语扫过他喉结，"秦团长觉得这个发现值几个奖励？"
床底突然传来窸窣响动，“簌簌簌”，两人同时屏息。
云岁晚从空间摸出个铜制听诊器贴在瓷砖上，铜制听诊器触手微凉。
秦斯礼的唇语在黑暗里格外清晰："五个人，胶鞋底有铁掌。"他掌心覆在她手背，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听诊器金属面划出摩斯密码的节奏，那触感若有若无。
当第二声铁链刮擦声响起时，“哗啦哗啦”，云岁晚突然将灵泉水泼向墙角。
淡蓝荧光顺着砖缝蔓延伸展，竟勾勒出地下密室的轮廓图，那荧光闪烁，仿佛在指引着他们。
七道暗门如同蛛网向四面延伸，其中三条通道的终点赫然标着"证据焚化炉"。"得抢在他们转移前拿到原始凭证。"云岁晚咬开钢笔帽，笔尖在秦斯礼掌心划过，发出“沙沙”声，速绘空间跃迁路线，"但空间穿越会消耗灵泉能量，我们只剩……"
温热的吻突然落在她眼睑，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秦斯礼将配枪塞进她颤抖的掌心，枪身冰凉。"数到三百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回头。"他扯下第二颗纽扣按进她手心，金属棱角烙着体温，那温度让她感到安心。"若是看到信号弹变成绿色，就带着证据去找杨警官。"
云岁晚反手扣住他手腕，空间裂缝在两人交握处绽开银白光晕，那光芒闪耀而美丽。
他们像两片银杏叶飘落在档案室横梁上时，正看见刘翠花举着煤油灯查验保险柜，煤油灯的火焰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呼呼”的声音。
五个戴白手套的男人正在往麻袋里装账本，麻袋被拉扯发出“嘶嘶”的声音，陈记者的相机镜头盖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三点钟方向。"秦斯礼的唇峰擦过她耳尖，军用匕首的寒光割开空气，发出“咻”的一声。"有暗格。"
云岁晚将灵泉凝成丝线垂向地面，水珠在锁孔折射出七彩光斑，那光斑五彩斑斓，美丽极了。
当第六个麻袋封口时，她突然甩出浸泡过曼陀罗汁液的银针。
细如牛毛的针尖刺入陈记者后颈，他举着相机踉跄两步，快门声“咔嚓”惊碎了满室寂静。
"什么人！"刘翠花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秦斯礼的军靴踏着档案柜跃下，黑色身影如同猎豹截住冲向暗门的打手，军靴与档案柜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
云岁晚趁机将空间裂缝贴在保险柜侧面，泛着潮气的账本像落叶般卷入怀中，账本与空间裂缝接触发出“簌簌”的声音。
混战中忽然响起玻璃炸裂声，“哗啦”。
云岁晚回头看见秦斯礼左臂被划开血口，猩红浸透了橄榄绿布料，那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将灵泉水含在口中扑过去，温凉的唇瓣贴上伤口的瞬间，淡金光芒顺着血管脉络游走，那光芒闪烁而温暖。"别分心。"秦斯礼用未受伤的手托住她后脑，染血的指尖在她发间穿行，那触感轻柔而怜惜。"西南角第三个文件柜，最下层有牛皮纸包着的……"
他的话被破空而来的铁链打断，铁链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声音。
云岁晚旋身甩出浸泡过辣椒水的丝帕，呛咳声中空间裂缝骤然扩大，那裂缝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两人跌进灵泉池的瞬间，二十八个染血的档案袋如白鸽纷飞，最新那封的封口处还沾着半枚带口红的指纹。
当晨雾漫过招待所飞檐时，云岁晚正在空间里比对指纹样本。
秦斯礼的军装盖在她肩头，带着硝烟与血气的温度，那温度让她感到安心。
他忽然握住她执笔的手，在验算纸上圈出关键数字："七份证言提到二月采购菜籽油，但那年油厂罢工三个月。"
"而且这些收据用的还是老式复写纸。"云岁晚将证物举到灵泉光晕下，紫色纹路在纸面蜿蜒，那纹路神秘而美丽。"八二年供销社就换成了双线防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还看到远处有火光闪烁。
空间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七辆永久牌自行车横在招待所门口。
穿蓝布衫的孙阿婆正举着溃烂的右手哭嚎，那哭声凄惨而悲凉，身后跟着二十多个举火把的居民。
火光照亮了杨警官铁青的脸，他帽檐上的雨水滴在出鞘的警棍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秦斯礼突然将某个冰凉物件塞进她衣领。
云岁晚摸到半枚带齿痕的弹壳，听见他在耳畔低语："去年剿匪时从毒枭心口取出来的，本来想等……"
窗玻璃突然被石块击碎，“哗啦”。
刘翠花尖利的笑声混在人群呼喊中，像毒蛇钻进耳膜："云医生躲着不敢见人，莫不是做贼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