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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账本表面的封印锁链寸寸断裂，露出封面处斑驳的星纹。楚星河的神识刚触及账本边缘，突然被拽入数据深渊——这里漂浮着数以亿计的青铜算筹，每根算筹都刻着令他毛骨悚然的字迹：
【混沌历三万七千年，贷予天道创始者盘古氏：开天功德十二万九千六百钧，年化利率3.6%，逾期罚息累计...】
"原来开天辟地是笔贷款？"楚星河的神识剧烈震荡，那些在虚空游走的算筹突然化作血色闪电。他看见初代天道系统启动时的场景：十二祖巫正在用脊椎骨制作原始算盘，妖皇帝俊的羽毛化作第一批信用凭证，就连女娲造人用的息壤都标着质押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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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变成苍老的叹息："检测到至尊债权人权限，正在唤醒初代契约..."
现实中的归墟观测站开始崩解，楚星河本体突然喷出大口金血。他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只有债权人能看到的终极条款——【当债务人逾期三个混沌纪元未偿还本息，债权人有权重启世界线】
"楚老板！"账房总管燃烧精血冲过来，手中托着的本命金算盘已经融化大半，"因果对冲基金超额亏损300%，我们质押的十万修士命格马上就要..."
楚星河突然抓住总管的手腕，将正在溃散的算盘残片按进自己胸口。金色算珠发出刺目强光，在他心口处形成逆时针旋转的太极图："还记得我们怎么给诛仙剑阵做风险对冲吗？"
总管瞳孔突然收缩："您是说..."
"把整个仙界做成次级债！"楚星河双手结出太古禁印，身后浮现出横跨三十三重天的金融星图，"立刻激活所有备兑权证，我要把天道系统本身挂上因果交易所！"
九幽深处传来洪荒巨兽的嘶吼，七十二盏青铜明灯同时爆裂。破碎的灯芯化作漫天金色契约，竟是楚星河暗中收集的圣人本命誓约——从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使用权限，到后土娘娘的六道轮回管理权，此刻都成为做空天道的筹码。
虚空中的天道使者突然集体调转裁决之剑，剑锋指向凌霄宝殿方向。玉帝的九龙冕旒轰然炸裂，他惊恐地发现封神榜上的名字正在批量消失——那些被写入天条的因果律，正被更古老的债务契约覆盖。
"快看命运长河！"兜率宫炼丹的道祖手一抖，八卦炉中跳出三昧真火，"所有命格线在...在反向流动！"
楚星河面前的系统界面已经变成深紫色，无数冤魂状的因果链正在啃噬天道核心代码。他伸手抓住最粗壮的那条锁链，上面刻着"封神量劫"四个血字："该算算旧账了，姜子牙签的封神债券年利率可是利滚利..."
整个仙界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所有修士怀中的星河玉牌同时投射出全息界面，上面跳动着他们与天道的原始债务比例。当看到自己修行千年积累的功德，在天道账簿里竟被记为"应付利息"时，三十三重天响起震耳欲聋的怒吼。
"时机到了。"楚星河将染血的手指按在《归墟账簿》扉页，"根据混沌契约第七章，现发起债权人联席会议——要求对债务人天道实施破产重组！"
九幽归墟突然升起十二座青铜祭坛，每座祭坛都浮现出模糊的巨人虚影。当看清那些虚影手持的刑天斧、神农鼎时，就连三十三天外的圣人都倒吸冷气——这些开天辟地时的先天至宝，竟全是抵押物！
"不可能！"灵山雷音寺轰然崩塌，如来金身出现裂痕，"星河钱庄的估值体系...在覆盖天道法则！"
楚星河的身影开始量子化，他的每根发丝都流淌着金融法则："诸位道友，现在可以重新选择债权人——继续给这个逾期三万年的老赖打工，还是..."他抬手展开覆盖诸天的契约卷轴，"加入新世界的优先股？"
瑶池的蟠桃树突然集体枯萎，枝头结出的竟是写满条款的金融果实；四海龙宫的定海神针自动解体，露出内部刻满利率表的青铜内核；就连奈何桥下的忘川河水，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债务清单...
"反了！都反了！"玉帝的九龙袍燃起业火，封神榜在他手中化作灰烬，"朕乃天道钦定的..."
一道紫色闪电劈碎凌霄宝殿的匾额，楚星河的声音在九天十地回荡："根据混沌法庭第7兆亿次裁决，现宣布——天道系统已丧失清偿能力，即刻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