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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十一直接承认了：“是。”
张老爷沉重地闭眼：“罢了。”
正如张十一亲口所供，张老爷藏了前朝皇室的后代，意欲复国，扶持傀儡皇帝。
张十一是一胎双生，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在明的张十一肆意嚣张，配合张老爷的复国之计。
可偏偏那个张十一死了，眼前的张十一没有那么高的远大抱负，被张老爷推着赶着。
既生反骨，张十一向往的是清风明月，在山在水之间，对权势没有半点留恋。
所以张老爷的计划终究是成不了的。
新帝对张家的野心嗤之以鼻。
张家，九族被灭。
张十一从中脱身，他说，他想去外面的尘世看看。因为一直被藏在张家，他十多年的所见皆在那一方天地中。
新帝并未为难他。
后来张十一又从张家人带出了一个女子，他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女子对着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实在恨不起来，莫名的情愫游走在心间，在那一瞬，她点头了。
张十一朝新帝求了个恩典，要带走一个女子，晏巍亲眼见过了人：“吕姑娘。”
吕莹扬起头：“晏将军，多谢。”
晏巍颔首：“拙荆若是见到你，必然会欢喜。”
吕莹笑了笑：“我会去的。”
在她亲眼见到了张家人的血喷洒染红了一地，她眼眶微红，身后一人轻叹，递上了帕子：“擦擦吧。”
那嗓音温柔，一如初始。
“十二哥。”
张家十一，一胎双生，一人十一，一人十二。
这些吕莹都是知道的。
“唤我禾安吧。”
“好，禾安哥。”
次日吕莹换了身装扮去了将军府，明姝正拨弄着金珠，那是陆老夫人差棠梨带回来的。
吕莹的出现叫棠梨差点捂嘴跳了起来。
“夫，夫人……”棠梨愣愣傻傻的。
明姝转过头望去，来人月白衣裙，如沐春风。
“吕姐姐。”明姝起身。
“明妹妹，现在我回来了。”
明姝眼角红了一片，拉着她的手：“回来就好。”
而后就是明姝缠着吕莹问是如何脱身的。
“幸得一人相救，才能脱离苦海。”
明姝问：“那人是谁？”
“张十一的双生弟弟张十二，是个极好的人。”
明姝“啊”了声：“那他可……”
“圣上赦免了他，毕竟能叫张家落罪，他功不可没。”
明姝小声道：“可瞧张十一那样，这人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难保不会……”
“不会的，他很好。”
明姝见吕莹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那是不曾在吕莹身上看到过的。
毕竟，她那时靠近男子都不行，现在居然主动维护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