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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的校园飘着细叶梧桐的碎金，白惜羽抱着一摞文献穿过长廊，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抬头望去，司北瑾正站在二楼栏杆旁，指间提着甜品，镜片后的目光却牢牢锁在她身上，看见她之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你来啦？”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司北瑾快步下楼，风衣带起的风卷落几片枯叶：“今天谈完事正好路过——”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更重要的是，还是想见你。”
自确立关系后，司北瑾的情话张口就来，白惜羽都快免疫了，如今司北瑾的工作室也成了白惜羽的第二书房。
白惜羽做完功课后趴在桌上看他专注的侧影，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忽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新添的字母花纹刺青，那是她上周陪他去工作室时，他说“想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
“在看什么？”司北瑾忽然转头，指尖掠过她发烫的耳尖。
“没什么！”她慌忙低头翻书，却看见自己上周夹在书里的银杏叶标本，边缘用金粉描了行小字——“今天也要记得想我”。那是司北瑾的字迹，工整得像幅微型书法作品。
白惜羽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果然人陷入恋爱之后会降智，这种行为换成其他人她可能会觉得这个标本可惜了，没法用了，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司北瑾身上，她觉得格外的甜蜜，并且将此物视为珍宝。
人果然很双标！
午后两人窝在工作室的懒人沙发上看老电影，黑白胶片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司北瑾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发尾。
当银幕上的男女主在雨中拥吻时，司北瑾忽然倾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白惜羽心跳瞬间加速，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偷偷抬眼看他，却迎上司北瑾深情的目光，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与眷恋，白惜羽感觉自己都快陷进去了，白惜羽突然玩心大起。
“学长，”她忽然凑近，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话都记在小本本上了？”
司北瑾的耳尖瞬间通红，手指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哪有......只是觉得，你的每个喜好都值得被记住。”
白惜羽扑哧一声笑开了，却没注意到司北瑾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浓。
“惜羽。”司北瑾轻声唤她，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白惜羽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几乎快要交织在一起。
那么多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白惜羽闭上眼，等待着那个期待已久的吻。
司北瑾的唇瓣触碰到她的瞬间，白惜羽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上炸开。
他的动作极轻，像对待一幅传世古画般小心翼翼，舌尖掠过她唇角时带着雪松香水的清冽，却在相触的刹那化作滚烫的融雪。
白惜羽下意识攥紧他西装的袖口，指腹触到布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而他环在她腰后的手掌正微微发颤——原来这个在董事会上杀伐决断的司家继承人，此刻也会紧张得呼吸紊乱。
胶片电影的杂音在耳际模糊成背景，白惜羽仰头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个总被她视作“无所不能”的学长，此刻像个偷喝了蜂蜜的孩子般可爱。
当司北瑾终于退开些许，镜片上已蒙了层薄雾，他喉结滚动着扯松领带，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调：“惜羽，你睫毛在抖。”
“还不是因为你……”她别过脸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刺青，那里新纹的“X&J”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哑光，是她英文名首字母与他姓氏的缩写。
司北瑾忽然轻笑，低头在她额角又落下一吻，这次带着些许侵略性的辗转，直到白惜羽发出含混的鼻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落在玻璃上，白惜羽这才惊觉夕阳已将工作室染成暖金色。
司北瑾的手指仍停留在她发间，替她理顺被吻得凌乱的碎发，指腹掠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忽然低笑出声：“原来你耳后有颗小痣。”
“不许笑！”她慌乱地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闻着他衬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忽然想起上周在他办公室看见的日程表——密密麻麻的会议间隙里，用红笔圈着“惜羽下午没课”“图书馆闭馆日”，甚至还有“安童生日，提醒惜羽准备礼物”。
原来他早已将她的生活碎片，悄悄拼进了自己的世界。
霜降后的清晨总带着刺骨的冷，白惜羽缩在围巾里往教学楼赶，忽然在拐角处撞见倚着宾利的司北瑾。
他手里提着保温桶，鼻尖冻得发红，却仍笑得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今早炖了雪梨汤，你昨天咳嗽了。”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白惜羽红着脸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分明是刚从公司赶来，外套都没顾上换，西装袖口还沾着会议室的烟味。
她忽然想起昨夜视频时，他对着电脑批改文件，却坚持让她开着摄像头，说“看着你背书比较安心”。
司北瑾的“偏爱”藏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细节里。白惜羽在他工作室赶论文时，桌上总会准时出现温热的蜂蜜水；她随口提过的绝版专业书，不出三天就会出现在宿舍门口，扉页上有他工整的钢笔字批注；甚至连她生理期时随口抱怨的腰痛，都让他托人从云南寻来手工艾草腰枕，包装纸上画着笨拙的小熊图案。
“司总，您这周的行程——”助理小周抱着文件夹推门而入，看见窝在沙发上看书的白惜羽，立刻识趣地噤声。
司北瑾接过文件，目光却仍停留在白惜羽身上：“把周四的晚宴改成私人会所，我要带惜羽去。”
小周默默记下，想起上周在董事会上，司北瑾拒绝了合作方的联姻提议，说“已有心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