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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山顶被削成平地，地表不有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在飘散。
“这是什么气息！非灵非妖，非魔非鬼。”
苏玄清看着那灰气侵蚀的岩石，不象被剑气所斩，也不象被法力轰击，倒象被无形的生灵瞬间啃食，又象被岁月之力眨眼风蚀。
苏玄清见五元剑气攻不了灰衣人，右手在身边虚空一抓，周围空中骤然间有五股可色光点汇聚手心。两掌心在胸前一搓动，双臂之间出现五柄五彩小剑。
搓动的双手又连续两两相扣，四指如穿针引线捻出一个手印，口颂“极！”字。五柄尺长小剑排成五行阵绕开空中破布飞向灰衣人。
朗昆也从山谷掠上远处山头，看着两修士斗法，心里无限感慨。修士斗法诡谲多变，不像武道力量相搏，神通互轰，讲一力降十会。
自己在武道上要进阶需要把肉身锤炼圆满，血脉蜕变才能成功，所需天材地宝比修士多得多。望着苏玄清信手就术法叠出，自己很渴望也能酣畅打一场。
五柄小剑在空中划着弧线在灰衣人身周乱飞，剑尖，剑刃的灵光刺得皮肤生痛。
灰衣人仿佛没有惧意，收起破布。双手也反复像蝴蝶翻动，身周出现五条长长黑气凝成的长索。
再挥舞两臂凌空击打飞剑，身周的黑气长索就如同五只手臂，上下挥舞，左右拨打。
五色飞剑连连飞旋斩刺，都会被黑气长索击中。黑气擦着剑身灵芒就燃起阵阵虚火，就会让飞剑在冲刺中减慢速度，被轻易弹开。
两人以苏玄清边冲边攻，灰衣人边退边挡向远处飞去，飞剑在空中划出道道闪光，以五行相克的轨迹不断在灰衣人四周飞旋。剑锋带起的空间震荡把灰衣人身下的山石击得石屑纷飞。
灰衣人虽是被苏玄清飞剑逼得后退，但他神色并未显出慌张，两臂有条不紊挥舞。黑气长索总能及时准确接住划向他的飞剑，崩散的黑气也把身下的山石摧成粉末。
约有一刻时间，苏玄清暗道不妙。五柄飞剑本是五气凝聚，时间一长，又经过剧烈碰撞，有些虚弱。心里不禁为缺少法器暗暗叫苦，因为内心就没有准备要与人斗法，更没有精心准备要炼制什么法器。平淡有时也误事！
灰衣人见飞剑锐势有点弱下来，双手猛然再次搓动，击向飞剑。只见他身周的五条黑索猛然增加一倍多，更粗更黑，相互纠缠把飞剑困在黑气中。
如绞索一般把五柄小剑缠在黑气里挤压揉搓，“锵”的一声脆响，五色灵气飞散，被黑气侵蚀掉。
灰衣人“桀桀”一笑，闪身向苏玄清飞来，双手胸前抖转，操控黑气长索向苏玄清射来。
黑索像黑色长蛇在苏玄清身前扭动身子，就要往苏玄清身上缠绕。
苏玄清腾身向后上方飞行躲闪，同时挥出双手，在身前打出层层掌影。
掌影胡在黑索上只是打散一层黑气，稍后黑气又重新凝聚。
连忙变幻掌形，心神微动，引胸前那枚印记进入丹田，把纯灵力掌影变成一条条火蛇，向黑索射去。
火蛇对黑蛇，把天空变成了群蛇乱舞的场面。
灰衣人这才一怔，
“凤火！”
“哼！”
灰衣人似乎失去耐心，手诀一停，朝身前一抓，道道黑气长索绞住火蛇，突然爆开。
火蛇，黑蛇全部崩散，腾在天空化为满天橙光。
“没想到你还是金丹修士，难怪能与我两厢斗法。可惜你还是要死！”
说着，灰衣人双手扯住胸前袍襟，往两边一撕。打开灰袍，裸露出前胸和腹部。
苏玄清看到眼瞳猛缩，心里有丝丝不安，急忙把护体灵光显现出来，并加持真火护体。
灰衣人大喝，
“遮天蔽法，五行不允。开！”
在苏玄清惊愕中，灰衣人胸前竟长出一张竖嘴，尖牙森森，舌头腥红。那嘴一张，一股奇异吸力瞬时笼罩苏玄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