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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束了？”她虚弱地问。
张领军紧紧抱住她，“暂时是的。但封印需要最后一步加固。”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银色粉末洒在镜面上。粉末自动排列成复杂的符文图案，渗入镜中消失不见。
“张家秘制的符灰，”他解释道，“能加强封印至少百年。”
俞清宁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张领军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房门。
“等等，镜厅那边……”
“已经不重要了。”他低头看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最重要的是你安全了。”
推开卧室门，外面不是预想中的走廊，而是一片灰蒙蒙的虚空。张领军毫不迟疑地踏入其中，俞清宁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别怕，”他在她耳边轻语，“闭上眼睛，数到三。”
俞清宁依言闭眼，听到他开始计数：
“一”
她感到身体变得轻盈，仿佛漂浮在水中。
“二”
耳边响起遥远的铃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三。”
双脚突然触到坚实的地面。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镜厅。中央的铜镜已经恢复平静，镜面映照出他们疲惫但安然无恙的身影。
“我们，回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张领军轻轻将她放下，但仍扶着她保持平衡，“是的。镜中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外面可能只过了几分钟。”
正说着，镜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陈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惊恐。
“张先生！俞小姐！你们没事吧？整个静园都在震动，西翼的墙塌了一角……天啊，发生了什么？”
张领军和俞清宁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什么，陈伯。”张领军平静地说，“只是，老房子的地基问题。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陈伯将信将疑，但看到两人安然无恙，还是松了口气，“周教授，他回来了。在前厅等你们。”
俞清宁身体一僵，看向张领军。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她保持警惕。
“我们马上过去。”他对陈伯说。
等老管家离开后，俞清宁压低声音：“不可能是真的周教授…对吧？”
“不确定。”张领军皱眉，“蜡像里的东西已经被封印了，但周教授本人下落不明…我们需要小心应对。”
他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让她心跳加速。当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时，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震。
“俞清宁，”张领军突然正色道，“关于之前我说的那些…”
“我都记得。”她打断他，嘴角微微上扬，“尤其是最固执的混蛋那部分。”
张领军罕见地笑了，眼角浮现细纹，“我想说的是，等这一切彻底结束，我们也许可以重新开始？”
俞清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起他的手，看着他掌心上已经结痂的符文伤口。
“五年前我们争论的其实是一个问题。”她轻声说，“你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坚持科学解释。现在看来…”
“我们都是对的，也都有错。”张领军接过话头，“有些现象确实超出常理，但不意味着就该盲目相信或恐惧。理性与开放心态同样重要。”
俞清宁惊讶地看着他，“这正是我一直想说的。”
“我知道。”他温柔地说，“所以，答案呢？“
俞清宁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这就是我的答案。”
张领军愣了一秒，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喜悦很快被警惕取代，因为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正朝镜厅走来。
“准备好见周教授了吗？”他低声问，手已经摸向口袋里的玉佩。
俞清宁深吸一口气，握紧他的手，“一起。”
两人并肩走向镜厅大门，准备面对最后的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