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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娟抽到"成员中最想交换身体的是谁"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李允真。
"为什么都选我?"李允真莫名其妙。
小娟代表回答:"因为允真欧尼什么都会啊!唱歌、跳舞、做饭、运动...如果和她交换身体,就什么都会了。"
美延补充:"而且身材也很好,腹肌什么的..."
"还有欧尼的力气,"雨琦羡慕地说,"我也想要那种可以轻松举起队友的力气。"
"那允真想和谁交换呢?"荣宰问。
李允真想了想:"不换,我觉得自己挺完美的。"
众人:"......"
弹幕:【不愧是你,13王】
"最后一个问题,"姜永晛看着题目卡,"觉得谁最有可能先脱单?"
五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
全都指向了李允真和美延。
"哦?"姜永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是她们两个?"
小娟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当然不能说"我觉得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因为..."她机智地回答,"舒华是母胎solo,多半不喜欢男人。"
舒华:"???"
"米妮想找个泰国的,选择面太窄。"
米妮点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
"雨琦性格太男孩子了,没人要。"
"呀!"雨琦不满地抗议。
"至于我自己..."小娟自嘲地笑笑,"长得不好看,肯定不是第一个脱单的。"
"所以就只剩下两个欧尼了,"她总结道,"年龄也是最大的,长得也漂亮。"
这个回答很合理,观众们也表示认同。
但是弹幕里已经有人开始磕CP了:
【允真和美延的感情好像很好】
【经常看到她们互动】
【该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好的,那么接下来,"姜永晛看了看时间,"我们进入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随机电话连线】!"
荣宰开始解释规则:"这个环节很简单,我们会随机拨打电话,如果对方接听并且愿意聊天,就算成功。每人需要通话五分钟以上。"
"但是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姜永晛提醒,"因为是电台节目,所以接起电话的人可能没听说过你们,甚至直接挂断电话,都是很常见的事情。被拒绝了不要灰心。"
"那我们从美延开始吧!"荣宰说。
美延拿起耳机,系统拨通了一个随机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人。
"您好,我是歌手美延,现在在参加MBC的电台节目,可以和您聊几分钟吗?"美延礼貌地说。
"歌手?什么歌手?我没听过。"对方的语气有些疑惑。
"就是唱歌的,我们是女团(G)I-DLE的成员。"美延耐心解释。
"哦...女团啊...我不太了解这些。我在开出租车,你们要不要唱首歌听听?"
"好的好的!"美延兴奋地说。
接下来的几分钟,美延和这位出租车司机聊得很开心。
司机大叔人很好,虽然不知道(G)I-DLE是谁,但是很配合节目。
美延还为他唱了一段《LATATA》,司机大叔直夸好听。
其他成员的电话也都比较顺利。
小娟遇到了一个学生,聊起了学习和梦想。
米妮打给了一个家庭主妇,聊起了做菜的话题。
雨琦的电话对象是个年轻的上班族,两人聊得很投机。
舒华则遇到了一个老奶奶,虽然有代沟但是老奶奶很慈祥。
最后轮到李允真。
她拿起耳机,按下了随机生成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大家以为没人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但是...没有声音。
"喂?"李允真试探性地说,"有人吗?"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回应,但是能听到一些环境声音——似乎是电视的声音。
"您好,我是(G)I-DLE的李允真,"她耐心地说明来意,"现在正在做一个电台节目,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聊几分钟?我不是坏人,您可以说话吗?"
"可以说话吗"这五个字刚出口——
"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响声——砰!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床上,还有一些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演播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主持人和成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观众们也开始担心:
【怎么了?】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李允真握着耳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种绝望的哭声让她很清楚肯定不是好事。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个中年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不停地道歉,"我女儿她...她..."
李允真轻声问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
画面转到几分钟前的医院病房。
洁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永远播放着健康节目的电视。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即使病容憔悴,依然能看出她的美丽。
姜雅琳,18岁,刚考上音乐学院的新生。
本该是人生最美好的开始,却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舌癌。
手术切除了部分舌头,还损伤了舌下神经。
从此,她再也无法正常说话,更别提唱歌了。
她的妈妈刚刚出去打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窗外的夜空,姜雅琳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像这夜空一样,黯淡无光。
桌上的玻璃水杯映着她的脸——那张曾经充满希望的脸,现在只剩下绝望。
她伸手拿起水杯,看着透明的玻璃。
...打碎它...
锋利的碎片...
死亡很可怕,但活着更可怕。
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唱歌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为了她的医药费,已经累垮了。
如果她死了,妈妈就解脱了...
想到这里,她用力把水杯砸在床沿上。
"啪!"
玻璃碎了一地,她颤抖着捡起一片最大的。
锋利的边缘闪着寒光。
她把碎片对准自己的喉咙。
就在这时——
"叮铃铃——"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玻璃片掉在了床上。
看着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也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最后一个告别的机会?
"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您好,我是(G)I-DLE的李允真,现在正在做一个电台节目,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聊几分钟?我不是坏人,您可以说话吗?"
可以说话吗...
这五个字像针一样刺进姜雅琳的心。
可以说话吗?
她当然不可以!
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愤怒、委屈、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用力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水壶、药瓶、纸巾盒...
"砰砰砰!"
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哭声。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手机被扫到地上,但还亮着,还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发生什么事了?"
"你好,你还在吗?"
病房门被推开,妈妈端着水壶冲了进来。
看到满地狼藉和哭得快要哭到窒息的女儿,她慌了。
"雅琳!雅琳你怎么了?"
她放下水壶,一把抱住女儿。
然后她看到了床上的玻璃碎片,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要啊雅琳,不要这样..."
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
这时,她注意到了地上还亮着的手机。
拿起来一看,通话还在继续。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道歉,"我女儿她...她..."
她走到走廊上,声音哽咽:"对不起,我女儿她生病了,刚做完手术,情绪不太稳定..."
"阿姨别着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柔,"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也许是对方的声音太温暖,姜妈妈哭着说出了一切。
"我女儿叫雅琳,今年18岁,刚考上音乐学院..."
"她从小就爱唱歌,嗓子特别好,老师都说她是天生的歌手..."
"可是...可是上个月查出来得了舌癌..."
"手术切掉了一部分舌头,还伤到了神经..."
"她现在...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说到这里,姜妈妈再也控制不住,蹲在走廊上号啕大哭。
"都怪我没用,如果我有钱,能去更好的医院,说不定..."
"她最近还有了轻生的念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姨,"李允真的声音依然平静,"您先别哭,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不不不,"姜妈妈连忙说,"已经打扰您了,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阿姨,我想问一下,您那里是有电视的对吗?"
"有的。"
"能不能麻烦您把电视调到MBC电台?就是《Idol Radio》这个节目。"
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姜妈妈还是照做了。
她回到病房,女儿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正呆呆地看着窗外。
"雅琳,"她轻声说,"妈妈把电视调个台好吗?"
姜雅琳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演播室的画面。
六个女孩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正戴着耳机。
......
演播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刚才姜妈妈的哭诉,所有人都听到了。
"允真啊..."美延担心地看着她。
李允真想了想,她看向镜头,也许此刻病房里的女孩正在看着她。
"妹妹,我知道你在听,我不想说那些要坚强、要加油的废话,因为我知道,这些话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知道也许你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对抗绝望,却仍无法战胜。"
李允真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是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刚才电话里,你妈妈哭着对我说'都怪我没用'。"
"你知道吗?对一个母亲来说,最残忍的不是自己受苦,而是看着孩子痛苦却无能为力。"
"她很自责,觉得如果自己更有钱,也许能带你去更好的医院。她在后悔,觉得如果自己更细心,也许能更早发现你的病。"
"你妈妈不是没用。恰恰相反,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因为她每天都在为了你而战斗。"
"想象一下,每天看着你承受病痛,她的心比刀割还疼。可她还是会整理好情绪,带着笑容走进病房,假装一切都会好起来——只为了不让你更难过。"
"你觉得失去声音让你的人生失去了意义。但对你妈妈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十八年前,她第一次听到你的哭声时,那份喜悦至今还在她心里。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声音来换回你的。"
停顿片刻:
"我知道活着很痛苦,但是请你想一想,如果你选择离开,你妈妈要怎么度过余生?"
"她会在每个清晨醒来时想起你,会在每个夜晚抱着你的照片入睡。她会一遍遍地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好。"
"这种永无止境的自责和思念,会成为她一生的枷锁"
"所以,如果此刻你无法为自己活下去,那就为了妈妈活下去吧。"
"你妈妈需要你,不是需要一个会说话的你,而是需要你。"
"这个世界确实残酷,它夺走了你的声音,但是请不要让它也夺走一个母亲的女儿。"
"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请不要在序章就写下句号。"
"我想为你唱一首歌,泰妍前辈的《I》,希望你能和妈妈一起,重新踏向新的旅途。"
李允真闭上眼睛,用最真诚的声音开始演唱:
"?? ?? sky (光芒四射的天)
......
歌声通过电波,传到医院的病房里。
雅琳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电视里的李允真。
她还在哭,但已经不是崩溃的哭泣。
那些破碎的玻璃片还散落在床上,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拿起它们。
不是因为怕死。
而是...
而是她从李允真的话里明白了,如果她死了,妈妈要怎么办。
妈妈已经失去了爸爸,不能再失去她。
歌曲结束,李允真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
"生活也许不会立刻变好,但是只要你还在,就还有希望。"
"加油,妹妹,我们都在等着看到你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天。"
......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声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那个女孩听到了。
李允真轻轻放下耳机,对着镜头微笑:"谢谢大家收听今天的《Idol Radio》。"
"希望音乐能给大家带来力量,希望每个人都能在困难中找到继续前行的勇气。"
"我们是(G)I-DLE,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