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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斟酌着用词。
“恕我直言，本该……早已不在人世了。”
墨天河并未动怒，反而笑道，“这些年，寻遍名医无数，最终，皆是此言，小友，果然坦诚。”
林雪语调清冷，打断了对话“墨老此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求医这么简单吧？”
“好眼力！”
墨天河赞赏地看了林雪一眼，目光回到张俊身上。
“实不相瞒，老朽前来，确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求医，其二嘛……”
他略作停顿。
“想亲眼见识一番，传闻中，能克制邪功的纯阳之体。”
张俊眼神微沉。
“消息，传得很快。”
墨天河叹息一声。
“古武界，弹丸之地，风吹草动，岂有不知之理？更何况，林震那只老狐狸，栽了大跟头，牵连甚广。”
张俊与林雪交换了一下眼神。
“您这伤，在下可以一试。”
张俊将话题拉回正轨。
“但，有三分风险，成败，五五之数。”
“何种风险？”
“焚心劲残余，已入骨髓，欲彻底根除，需以我纯阳之力，循着您受损的经脉，寸寸推进，稍有不慎，半分偏差，轻则经脉寸断，重则纯阳反噬，两者，皆是死路一条。”
墨天河沉默片刻。
忽然放声大笑。
“好！比起那些畏首畏尾的庸医，小友，痛快多了！老朽这条命，早已该入土为安，能偷生至今，已是赚了，治不好，一死而已！”
张俊并未立刻应允。
“墨老既然提到林震，想必对我与林雪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这病，我可以治，但墨老，能否告知一二，关于雪山，以及那些神秘山民的消息？”
墨天河眼中精光再闪。
“果然心思缜密，那道符号，你们见过了吧？”
林雪上前一步。
“墨老知道那符号的来历？略知一二。”
墨天河压低声音。
“那，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古老组织，其名为，守夜人，世代镇守在那座雪山之上，至于守护之物……”
他微微摇头。
“恐怕，连林震那只老狐狸，也只是略知皮毛。”
张俊心头一动。
“那昆……”
“昆？”
墨天河脸色微变。
“你们，见过昆了？”
张俊点头，简述了废弃工厂的遭遇。
墨天河听完，神色愈发凝重。
“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