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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帝国首都的皇宫大殿内，国王罗天擎正愤怒地将一叠羊皮纸摔在地上。"废物！都是废物！"他的咆哮声震得青铜灯架嗡嗡作响，"三个月了，蒸汽机完成度还停留在55%！而东边的那些蛮子已经突破90%！"
大殿中央，首席工程师赵无极单膝跪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余光瞥见散落的羊皮纸上，赫然是临海城少女柳小竹发明的差速齿轮设计图——这份本该被锁在帝国机密档案室的技术资料，不知何时已传遍整个东方。
"陛下，"赵无极声音低沉，"东方人靠偷窃和贿赂获取技术，而我们坚持自主研发..."
"自主研发？"国王一脚踢翻身旁的蒸汽机模型，黄铜零件叮叮当当滚落一地，"你所谓的自主研发，就是让三千矿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挖？"他猛地揪住赵无极的衣领，"边境探子来报，临海城已经造出了蒸汽船！"
大殿角落，年轻的书记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手中的水晶球正显示着东方海域的实时画面——三十艘冒着白烟的改装渔船正破浪前行，船尾的螺旋桨掀起雪白的浪花。
赵无极瞳孔骤缩。他认出了领头船上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女，正是多次出现在情报中的柳小竹。更令他心惊的是，渔船甲板上架设的奇怪装置——那分明是蒸汽动力的抛石机。
"陛下，"赵无极突然挣脱国王的手，"请允许我启动'金戈计划'。"
国王的怒容凝固了。这个以青铜兵器命名的秘密计划，是帝国最后的底牌。他缓缓松开手，从王座下方取出一把镶嵌宝石的钥匙："去吧，让那些蛮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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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城的铸铁坊里，柳小竹正用特制的陶土修补蒸汽机气缸。三天前的那次深海探险，他们从沉船中打捞出了完整的蒸汽轮机图纸，但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五艘渔船被暗礁撞毁，两台蒸汽机因海水腐蚀而报废。
"小竹！"张婆婆慌慌张张冲进工坊，"边境传来消息，罗帝国大军开拔了！"
柳小竹手中的陶土啪嗒掉在地上。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通知各城邦首领，"她迅速用煤灰在木板上画出简易地图，"按第三套方案布防。"
当夜，临海城灯火通明。来自十二个城邦的工匠齐聚中央广场，将三十台蒸汽机改装成战车底盘。老刘的女儿小荷带来了边境黑市换来的青铜装甲，卖糖人的陈老头贡献了特制粘合剂——用鲸油和树脂熬煮的产物，能有效防止蒸汽泄漏。
"系统提示还差最后3%就能完成全部技术收集。"柳小竹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高声宣布，"但罗帝国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她指向西方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火光，"明天日出前，我们必须让这些战车动起来！"
广场角落，几个西域商人正鬼鬼祟祟地组装着什么。当柳小竹走近时，他们掀开油布，露出一台造型奇特的装置——这是用帝国技术探测项圈改造的蒸汽压力调节器，上面还刻着赵无极的私人印记。
"从帝国逃出来的工匠说，"领头的商人压低声音，"赵无极造了个巨无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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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帝国边境，一座二十米高的金属怪物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无极抚摸着这个被他命名为"金戈"的战争机器，嘴角浮现出狰狞的笑容。这台集合了帝国所有技术储备的超级蒸汽机，拥有十二个锅炉和三十六组传动装置，能同时驱动上百架青铜弩炮。
"大人，所有囚犯已就位。"副官行礼报告。
赵无极望向机器底部被铁链锁住的五百名技术囚犯——这些都是试图私藏技术要素的工匠和学者。按照他的设计，这些"人肉燃料"将在锅炉高温中产生特殊能量波动，足以激活系统隐藏的"技术飞跃"奖励。
"点火。"赵无极冷酷地下令。
随着齿轮的轰鸣声，囚犯们被机械臂推入燃烧室。凄厉的惨叫声中，金戈的锅炉逐渐泛起诡异的红光。赵无极狂喜地看着控制面板上飙升的压力值——85%、90%、95%...
就在达到99%的瞬间，机器突然剧烈震动。一个囚犯不知用什么方法撬开了炉门，浑身是火地扑向控制台。"自由技术万岁！"他嘶吼着将火把扔进主控室。
爆炸的冲击波将赵无极掀飞数米。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惊恐地发现金戈的主传动轴正在断裂。更可怕的是，系统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检测到技术滥用，罗帝国科技等级下降至铁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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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时分，柳小竹站在第一辆蒸汽战车上，眺望罗帝国方向。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帝国的技术信号突然大幅衰退。而她身边的这些战车，每辆都配备了改良版差速器和陶瓷密封装置——正是张婆婆无意中发现的硅酸盐技术解决了高压泄漏难题。
"系统公告！"小荷突然尖叫起来，"东方城邦完成全部技术要素收集！奖励是..."
天空骤然亮起无数光点，汇聚成一张巨大的蓝图——蒸汽机车的完整设计图。与此同时，所有东方蒸汽机的效率突然提升300%，压力表指针稳稳停在安全区域。
远处尘烟滚滚，罗帝国的青铜军团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但令人意外的是，这支军队竟然徒步前进，连最基本的蒸汽弩车都没有。
"他们的技术退化了。"柳小竹恍然大悟，"系统惩罚了他们！"她拉响汽笛，三十辆蒸汽战车喷出滚滚白烟，钢铁履带碾过晨露未干的草地。
当两军交锋时，胜负已无悬念。东方战车的机械臂轻松掀翻青铜盾阵，蒸汽驱动的连弩箭如雨下。罗帝国士兵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武器甚至无法在陶瓷装甲上留下划痕。
正午时分，柳小竹的战车率先冲破帝国皇宫大门。她惊讶地看到，王座上的罗天擎已经气绝身亡，胸口插着一把刻有齿轮图案的匕首。大殿角落，满脸血污的赵无极正在疯狂拆卸那台曾经辉煌的中央蒸汽机模型。
"你不明白..."赵无极癫狂地大笑，"我本来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王..."话音未落，一根断裂的蒸汽管道突然爆裂，滚烫的气流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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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元宇宙中央平原矗立起一座崭新的蒸汽钟楼。钟楼顶端不是传统的日晷或机械表，而是一个不断重组的三维模型——展示着从最原始的蒸汽泵到最新型轮机的发展历程。
柳小竹站在观礼台上，看着下方来自各个文明的代表。曾经的东方城邦与罗帝国残部已经组成技术联邦，而更远处，游牧部落和航海城邦的观察员正认真记录着蒸汽机的每一个细节。
"今天我们庆祝的不仅是技术进步，"柳小竹的声音通过蒸汽驱动的扩音器传遍全场，"更是新文明的诞生。在这个世界里，知识将永远自由流动，就像蒸汽推动活塞一样自然。"
她拉动控制杆，钟楼发出洪亮的轰鸣。无数齿轮开始转动，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蒸汽机车模型。系统提示音在所有玩家脑中响起：【文明进阶条件达成，蒸汽时代正式开启。下一阶段技术要素已投放：电磁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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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卓氏大厦内，卓西度关闭全息投影，转头对妻子笑道："看来答案很明显了。集权模式能在短期内集中资源，但真正的技术突破永远来自自由的土壤。"
苏晚晴若有所思地看着数据面板："不过元宇宙里的罗帝国公民似乎很满意现状，系统显示他们的幸福指数比东方城邦还高15%。"
"因为无知产生的幸福感。"卓西度轻敲键盘调出另一组数据，"但你看这个——罗帝国崩溃前三个月，技术外逃率高达700%。人们用脚投票才是真实的。"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弟弟卓西明满脸兴奋地冲进来："哥！刚收到消息，我们的分布式计算模型成功预测了美股二次探底！华尔街那群老家伙都疯了！"
卓西度与妻子相视一笑。现实与虚拟，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互文。他最后看了眼屏幕上柳小竹的影像，轻声自语："或许下一个实验该试试电磁时代？看看自由市场能否再次战胜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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