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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9月的一个深夜，深圳卓氏游戏公司的研发中心灯火通明。廖琪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和简陋的2D游戏界面，既兴奋又忐忑。三个月来，他几乎住在了公司，带领团队日夜赶工，终于完成了"元宇宙"石器时代版本的基础框架。
"卓总明天就要来试玩了，"廖琪男对技术总监张明远说，"再检查一遍服务器负载测试，别到时候卡死了。"
张明远推了推眼镜："廖总，说实话，这个游戏概念太超前了。现在的网络条件，玩家能接受这么原始的画面和这么复杂的规则吗？"
廖琪男苦笑："卓总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当年他说要做光刻机时，多少人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在呢？ASML已经是我们旗下的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卓西度准时出现在游戏公司。他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不像一个掌控数百亿美元帝国的商业巨子，倒像个普通的程序员。
"演示给我看。"没有寒暄，卓西度直接坐在了测试电脑前。
廖琪男深吸一口气，亲自操作起来："卓总，按照您的构想，我们构建了一个平面世界，目前地图大小是100平方公里。玩家出生在随机位置，初始能量值为100，每分钟自然消耗1点能量..."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简陋的2D画面，绿色背景代表草地，棕色像素块是树木和岩石，几个红色圆点代表野果，蓝色圆点则是动物。
"能量获取有三种方式，"廖琪男继续解释，"采摘野果是最安全的，但提供的能量最少；打猎需要一定的技巧，动物会逃跑甚至反击；抢劫其他玩家效率最高，但风险也最大。"
卓西度点点头，伸手接过鼠标："我自己试试。"
他创建了一个角色，取名为"开拓者"，随即被随机投放到地图东南角。不远处有几颗红色野果和一只蓝色兔子形状的动物。
"野果和动物都会随时间生长，"廖琪男解释道，"野果每小时增加10%能量值，动物则通过进食野果或其他小动物成长，最大可以达到初始值的五倍。"
卓西度操控角色走向野果，点击采摘。角色能量从100增加到了110。
"有意思，"他轻声说，"但如果所有人都只采摘野果，游戏很快就会变得无聊。"
他转而尝试打猎。那只蓝色兔子在他接近时开始逃跑，卓西度不得不预判它的移动路线，几次点击后才成功"捕获"它。这次能量增加了50点。
"动物AI还需要优化，"卓西度指出，"逃跑路径太规律了，应该加入一些随机性。"
接下来，他故意让角色能量降到30以下，这时屏幕边缘开始出现红色警告。"能量低于30时，移动速度会降低，"廖琪男说，"低于10就会进入濒死状态，如果一小时内得不到补充，角色就会死亡，需要重新开始。"
卓西度没有立即补充能量，而是继续观察。当能量降到5时，角色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几乎无法移动。
"死亡惩罚太重了，"他摇头，"玩家投入时间培养角色，突然失去一切会非常沮丧。应该保留部分技能或物品。"
廖琪男赶紧记下这个意见。
突然，屏幕上出现另一个玩家角色，头顶ID"猎人王"。对方显然注意到了卓西度濒死的状态，迅速靠近。
"抢劫开始了。"廖琪男紧张地说。
"猎人王"发动攻击，几下点击后，卓西度的角色被"击倒"，能量被掠夺一空。系统提示：【你被猎人王击败，损失80%能量】。
卓西度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这个互动设计得好。但应该有反制措施，比如设置安全区，或者允许玩家结盟。"
他重新开始游戏，这次专注于探索地图。随着角色移动，更多地形被揭开——河流、山洞、平原。偶尔会遇到其他玩家，大多数人都保持警惕距离。
两小时后，卓西度结束了试玩。他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基本框架不错，但需要大量改进。"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开始勾画："首先，增加交易系统。玩家之间应该能交换物品，这是虚拟经济的雏形。"
线条在白板上延伸，形成一个复杂的网络："其次，引入部落概念。允许玩家组成小团体，共同狩猎、防御。这将为后续的农耕文明版本打下基础。"
廖琪男和他的团队快速记录着，不时点头。
"最重要的是，"卓西度转身面对所有人，"这个游戏不只是娱乐。它是未来'元宇宙'的种子。当我们的卫星网络建成，当互联网速度提升，这个简单的2D世界将进化成3D虚拟文明。"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你们不是在开发一个游戏，而是在构建一个新世界的基石。石器时代只是开始，接下来会有农耕、工业、信息时代...最终，它将成为一个平行于现实的数字宇宙。"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宏大的愿景震撼了。
"廖琪男，"卓西度说，"我给你追加一亿预算。明年这个时候，我要看到100万活跃用户。"
离开游戏公司时，苏晚晴打来电话："西度，然然发烧了，你能回来吗？"
卓西度看了看手表："我马上回来。对了，晚晴，我刚试玩了'元宇宙'，它让我想到了生命科学研究院的新方向..."
电话那头，苏晚晴温柔地打断他："先回家看看儿子，你的帝国可以等，孩子的童年不会等。"
卓西度沉默片刻，轻声回答："你说得对，我半小时后到家。"
挂断电话，他望向深圳晴朗的天空。在那里，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他计划中的卫星正在轨道上运行，编织着一张覆盖全球的通信网络。而在数字世界里，"元宇宙"的第一批玩家即将开始他们的原始生活。
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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