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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眼镜后的目光骤然锐利："你怎么知道？"
"因为美国人怕我们看到这个。"卓西度展开一份手稿，"您提出的分时复用方案，比摩托罗拉实验室的专利早三个月。"
斑驳的墙皮簌簌掉落。马教授颤抖的手指抚过发黄的稿纸："你要...做什么？"
"我在深圳建了实验室。"卓西度轻声说，"所有设备按贝尔实验室标准配置。"
当晚，西交大最年轻的副教授马明远，给校长办公室留了张"停薪留职"的纸条。
1988年8月8日，深圳临时研发中心。
韦国强看着仓库里忙碌的景象目瞪口呆：赵志刚在拆解进口手机，王建国带着工人组装测试台，马教授的黑板写满微分方程。
"卓哥，这些人..."
"赵工是导弹制导系统专家，王师傅修过雷达，马教授的研究能省我们三年研发时间。"卓西度拍了拍老同学肩膀，"现在，该给你找帮手了。"
第四站：香港九龙塘工程师俱乐部（1988年8月12日）
西装革履的卓西度，把深桂香香港上市时穿的阿玛尼西装浸在茶渍里，然后"不小心"撞到邻桌的年轻人。
"对不住对不住！"他手忙脚乱地帮对方擦拭文件，"这是...GSM协议栈设计？"
年轻人警惕地合上文件夹："你是？"
"深桂香董事长卓西度。"他亮出烫金名片，"我们正缺通信协议专家。"
"我在爱立信年薪20万港币。"
"我给25万，再加期权。"卓西度指着被茶水晕染的图纸，"而且让你主导整个系统架构。"
文件袋啪嗒落地。三天后，爱立信香港公司最年轻的研发主管林子豪，出现在深圳海关。
1988年8月底，卓氏通讯核心团队成型。
暴雨倾盆的夜晚，卓西度在铁皮厂房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漏雨的屋顶下，十几个行业顶尖人才围着自制电路板，听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发展蓝图。
"今年年底，我们要做出自己的手机基带芯片！"
马教授突然举手："现有的滤波器设计会浪费40%功耗。"
"那就改。"卓西度把粉笔扔给他。
赵志刚咳嗽一声："摩托罗拉的专利..."
"绕过去。"卓西度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境外专利文件，"我通过香港公司买了三项底层技术授权。"
韦国强望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技术狂人，终于笑了："卓哥，我现在相信你真要造手机了。"
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仿佛时代的鼓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