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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川的脸色很难看，他眼神阴冷恐怖，一瘸一拐地走向宋柠。
宋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然而身后是沙发，她又被绑着，简直退无可退。
他一把捏住宋柠的下巴，“你知道我的这条腿是为了谁断的吧？”
他死死地盯着宋柠那双满含恐惧的鹿眼。
“还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别说是其他女人了，就是看到你，我也硬不起来。”
宋柠心里咯噔一下，段凌川这是要跟她算旧账吗？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很想毁了你……”
段凌川的脸看上去狰狞扭曲，“恨不得就想毁掉，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我想让陆妄迟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你……你别乱来。”
宋柠用力地挣着绳子，上了药的手腕又出血了。
段凌川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眼神又一下变得柔和，“可每次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证明我越爱你。”
他突然将额头贴在了宋柠的额头上，宋柠想推开，头被按着动弹不得。
“我有时候在想，你虽然长得漂亮，但你不光是个残疾人，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你不可。”
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后来回国，段凌川只想得到宋柠，从来没有将心里的想法传达给她。
这是第一次，他在跟她告白。
“以前我自己也给不出答案，现在我知道了，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那些女人连你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宋柠是独一无二的。
她有一颗赤诚而又善良的心，明明自己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却时时刻刻想着为别人伸张正义。
很多人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傻，但只有他们知道，这有多难能可贵。
不然，陆妄迟也不可能惦记她那么多年，步步为营，才将她抢到手。
“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确实也不该阻止你……”
手腕和绑着身体的绳子被段凌川解开，宋柠惊讶地看着她，“以前的事，我欠你一声道歉，今天就当还你了。”
他将宋柠拉了起来，宋柠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他扶住后说道：“现在离开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送你过去。”
“什么……”
宋柠心里一惊，没想到段凌川竟然将她关了这么久。
来不及多想，两人立刻出了门。
然而——
门外站着一个和段凌川有三分像的年轻男人，他身边还有几个打手。
“啪啪啪——”
他拍着手，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我的好大哥，人果然被你藏起来了。”
段凌川下意识将宋柠护在了身后。
宋柠听到男人叫段凌川大哥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段正红的私生子，也是跟段凌川抢段家继承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