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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裴羽谣贼兮兮地笑问，“你知道——二师兄吗？”
“啊？”池木樨懵了。
“八戒八戒/丑得可爱/八戒八戒/心肠不坏~”裴羽谣哼着歌，捡起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这样不是更妥当吗？”
“哈哈哈哈哈！”池木樨捧腹大笑，然后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高明！”
“对了，大哥。”裴羽谣道，“咱们去秋水宫之前，我能去泗水楼一趟吗？”
“你是想问京城的消息，还有下毒的事情吧？”
“知我者，大哥也~”
“京城里一切如常，除了——”池木樨道，“世子与公主已经大婚，还有，二小姐也入宫了，封了锦美人。”
“怎么会？”裴羽谣道，“我明明将自救的法子告诉她了啊！”
“皇权是任何人都反抗不了的。”池木樨道，“太后的确答应了让二小姐母女陪伴左右，想护佑她们安全。但是，陛下在二人出宫的时候，强行将二小姐占有了，瑾夫人不忍见到女儿受辱，当场自绝。”
“什么！”裴羽谣坐起身，拍案道，“怎么会这样！赫连易玄这个猪狗不如、人面兽心的畜生！”
“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池木樨道，“好在，人最终还是被救下了。”
“那就好！”裴羽谣道，“只恨我现在势单力薄——”
“你母亲曾对我说，星星之火，亦可燎原。”池木樨道，“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
“一人之力，终究衰微。”裴羽谣蜷起腿，冷冷道，“我只是不甘心，就这么任人摆布宰割。”
“我理解。”池木樨道，“中毒之事，说也奇怪。软筋散应该是掺入酒里给我们喝下的。可我们众人都饮的同一壶酒，中软筋散的却只有我和白姑娘。在场送别的几人都有嫌疑，所以此事至今仍是悬而未决。”
裴羽谣将象棋糕点在桌布上铺排开来，分析道：“当时南门送别的人有雯萱、白阁主、柔桑郡主以及叔父。后来落流年赶来，一共五个人。白阁主身在牡丹阁，尤擅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之术，可他跟檀姐姐情深义重，没道理会连她都害。排除！
落流年当时跟我说的话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一向自负，他父母亲又接掌了将军府的兵权，当时刺杀我们的刺客又有一伙训练有素，他派出刺客的可能性较大，那么，下毒的事情会不会是他做的？”
“不好说。”池木樨道，“洛世子杀我们的动机是什么呢？就因为争风吃醋？”
“也是！”裴羽谣摸摸下巴，开始设身处地思考道，“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
“你待如何？”池木樨好奇道。
裴羽谣想了想，道：“自然是巧取豪夺，想办法搞到手了！”随即她又补充道，“但是肯定不会下杀手。顶多选择袖手旁观！”
“咦——”裴羽谣忽然想到什么，她俯下腰对池木樨道，“会不会是，落流年知道些什么？”
“如此说来，这些莫不是柔桑郡主的手笔？”
“不会吧？”裴羽谣不太信，她对落柔桑有别的怀疑，但正因为有那个疑问，所以她不觉得落柔桑会下狠手。
毕竟——她极有可能也来自于法治社会。
“可是裴相对你一向偏爱有加。”池木樨道，“他又有什么理由害你呢？”
“唉，这件事情的真相，也许等咱们拿到清越鉴回京，就会知道了。”裴羽谣道，“不过目前可以肯定，应该不是陛下和国师的人。我还有用，他们现在还舍不得我死。不然也不会把雪无痕这么重要的人派来监视你我。”
“国师手里有一块清越鉴碎片，如今陛下又得了我手里那片，再加上将军府的前世今生碎片。”池木樨道，“五个碎片，他们已得其三。情势实在不容乐观啊！”
“说起来，我对这清越鉴还一知半解。”裴羽谣将这棋子糕点一块一块又捡回盘子里，对池木樨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清越鉴的碎片都有哪些特点？”
“我手上的碎片，名为优算。”池木樨从盘里捡出一块卒子糕点摆在面前，“这个世上正在发生过的事，它几乎全都知道。它还能根据我的心意，为我要做的每一件事提供最优的法子。”
裴羽谣点点头，这不相当于搜索引擎跟智能算法嘛！
池木樨又捡出一块卒子糕点：“国师手上的清越鉴碎片名为时空，据说它能够让人不受距离的限制，出现在任何想出现的地方。”
“难怪！”裴羽谣心道，这应该是某种能够弯曲时空缩短距离以实现瞬移闪现等功能的肉眼不可见的力量。060的超智能时代，有这样的技术倒也说得过去。
“前世今生的功能你已经见识过，不必我多说。”池木樨拿出三块糕点，分出一块放下，握着另外两块道，“还有两个碎片，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但照泗水楼现在收集的消息判断，一块是在秋水宫中，能够制造神兵利器的；另一块不知道在何处，其效用我猜，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肉白骨。”
“说起秋水宫——”裴羽谣忽然站起来，“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拿样东西。”
她赤着脚跳下软炕，赤着脚踩在冰丝地毯上，去包袱里翻出一幅画。
“这不是洛世子仿作的《秋水长天图》吗？”池木樨笑道，“哦，原来你早就参透画上的玄机了。”
“你可听过这么一段话？”裴羽谣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能使万物不受灾害。”
“这——”池木樨道，“这不是邶国的神女传说吗？”
“还有这么两句话：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裴羽谣将画摊开，“你再看这幅画，可还会觉得它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
“这两句话，倒是与图中景致甚为契合。”池木樨道，“只是这跟邶国的神女传说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