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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姐姐，你不是瑾姑姑的女儿。”裴羽谣平静地道，“白阁主骗了我。”
然后，裴羽谣又道：“瑾姑姑，这些年你不曾苛待我，也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瑾娘和白檀刚要开口，裴羽谣做个了个“打住”的手势截住她们，对一旁侍立的小茴道，“小茴，你也坐。”
“啊？”小茴头一回“识大体、知礼节”起来，为难道，“奴婢坐，不合适吧？”
“不合适吗？”裴羽谣拿出那枚玉佩，“将军府真正的小姐甘愿在一个冒牌货身边当十几年的丫鬟，那才叫不合适。”
“你！”瑾娘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小茴和白檀也都惊惶不已。
随即，小茴收起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镇定自若地在裴羽谣对面坐下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好说好说！”裴羽谣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里也没别人。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关起门来唱《聊斋》了。”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不对的？”小茴问。
裴羽谣悠哉悠哉地道：“也就是前两天吧！很多事情都很奇怪，由不得我不多想！”
“比如？”
“比如这玉佩如果真是丞相夫人给瑾娘的证据，那么就算你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玉佩，为何她却毫无反应，还一如既往地召瑾娘去吩咐事情？”
“我可以用一枚假玉佩放回原处去，”小茴辩驳道，“如此一来，她自然不会察觉。”
“是的。”裴羽谣翘着腿道，“可丞相府守卫森严，你只有赏花宴那天才有机会。时间很短，我事情并不知道有这个玉佩，你放假玉佩的前提——是你早知道这个玉佩的形制，提前准备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小茴没想到，裴羽谣竟然会关注到如此微小的细节，一时也答不上话。
这时白檀却开口道：“那我呢？难道，仅凭这个你就能断定我不是瑾娘的女儿？”
“自然不是。”裴羽谣靠在椅子里，瞧着瑾娘和白檀道，“原本，你们在丞相府的互动真的给了我误导，怪就怪，你们两个各怀鬼胎，不是一条心。”
“还请郡主示下！”白檀道，“白檀想死个明白。”
“有两点不对。”裴羽谣解释道，“首先，如果瑾姑姑真的认为你是她的女儿，那就不会因为什么出身偏见要几次三番赶你出去。其次，如果你真的把她当母亲，也绝不会通过饭菜给自己下毒的方式挑拨离间，诬陷自己的生身母亲。”
“你如何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毒？”白檀追问。
裴羽谣道：“我虽然不懂医理，但我略懂一点人心。白阁主先是给我真消息，让我方寸大乱。接着就装作兄妹情深，用假消息哄我将你接回将军府里。
可是你都入府这么久了，我一直拖着，始终未曾如最初承诺的为你请封，让你认祖归宗。若他真将你当亲妹妹看待，早该上门来为你做主，接你回牡丹阁去了。
然而并没有，这时候瑾娘又急着赶你走，你先是装病，接着就恰巧发现投毒的饭菜，恰巧没有吃。虽然无巧不成书，可太巧了只能说明有人暗中操控。”
“你发现了又怎样？”瑾娘终于开口威胁道，“裴羽谣，你只有一个人，而且不会武功。”
“我不需要会武功。”裴羽谣轻轻一笑，道，“瑾姑姑要的，白姑娘要的，还有小茴要的，跟我想要的并不冲突。我们今天是坦白局，坦白是合作的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