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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天台，风像刀割。
虞清昼背靠着水箱，相机对准步步逼近的沈照——不，是那个占据他身体的“东西”。
“你把沈照还给我。”她声音嘶哑。
“他就在我里面。”沈照的嘴角扭曲着，蓝光从血管透出皮肤，“我们……融合了……”
他的手指突然暴长，指甲化作金属利刺！虞清昼猛按快门，闪光中沈照惨叫后退，但这次伤害明显减弱——他在适应相机的攻击。
“没用的……”沈照的声带发出双重音调，“净火……会进化……”
虞清昼退到天台边缘，下方是六层楼高的虚空。她摸出电磁干扰器，调到1999Hz——
“你知道为什么是1999吗？”她突然问。
沈照（或者说那个东西）僵住一瞬。
“因为那一年……”虞清昼按下开关，“你们犯了个致命错误——”
滋——！！
尖锐的噪音中，沈照跪地哀嚎，七窍渗出蓝光！虞清昼趁机扑上去，将相机镜头直接抵住他的额头——
“你们不该选恐惧当食物。”她扣下快门，“因为我早就——”
咔嚓！
强光炸裂的瞬间，她嘶吼出后半句：
“——什么都不怕了！！”
沈照的身体剧烈抽搐，一团蓝色雾状生物从他口中喷出，在闪光中尖啸扭曲！虞清昼抓起干扰器砸过去，金属外壳迸溅的火花点燃了雾状体——
净火……原来真的怕火。
燃烧的蓝焰中，沈照瘫倒在地。虞清昼跪着扶起他，看到他瞳孔里的蓝光正在消散。
“清……昼……”他虚弱地抬起手，指向她的后颈，“你……还有……”
虞清昼笑了。
她早就知道了。
4. 火种
黎明再次降临。
444号殡仪馆在晨光中燃烧，黑烟如巨蟒腾空。消防车的鸣笛声中，没人注意到一个少女悄然离开。
虞清昼的后颈裹着纱布，但下面仍隐隐透出蓝光。
她拦下一辆长途汽车，司机问去哪。
“随便。”她望向窗外，“只要远离这里。”
车子启动时，她摸出兜里的相机。最后一张照片显示：燃烧的沈照背后，站着一排半透明的影子——柳织影、林小桃、陈默……
他们都在微笑。
而照片角落，虞清昼自己的倒影里……
她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蓝。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