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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泽恺眼里出现了一丝慌乱：“这……”
“没说吧？”秦瑶珈很笃定地说。
郁泽恺看着她了然的神色，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如果秦瑶珈自己也被导师骂了，那他刚刚说她故意为难方梦琳的说法就像个笑话一样。
毕竟谁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呢？
郁泽恺挠挠头：“你也被老于骂了？他今天脾气这么差吗？”
秦瑶珈皮笑肉不笑：“于老师今天心情挺好的，是方梦琳做的太差劲了，连累的我这个组长一起被骂。”
郁泽恺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也别这么说啊，梦琳就是刚转专业还不适应，你多帮帮她嘛！”
他说得轻松，可是她凭什么帮她呢？凭她三番五次颠倒是非害她，还是凭她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态度？说句不夸张的话，秦瑶珈从来就没带过这么差的兵。
郁泽恺眼里流露出可怜巴巴的祈求，拉住秦瑶珈的手腕：“瑶珈，我刚才就是太着急了，梦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没说明白，不然我怎么会误会你呢！我就知道瑶珈你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秦瑶珈没吭声，使劲抽回了手腕。
郁泽恺坚持不懈地又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很清脆的一声，惊得秦瑶珈一愣。
“好啦瑶珈，这次怪我，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你打我一下就原谅我，好不好？”
刚刚的触感还停留在秦瑶珈手上，她却只想用湿巾擦掉。
她不理解，郁泽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道歉了事，仿佛刚刚那些气冲冲埋怨她的话都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轻飘飘一句原谅，那些横亘在俩人之间的乌云就散掉了。
就像刺入皮肤的针，就算很快拔出来也会留下一个红红的针眼，再触及还会有细细密密的疼。
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他不相信她，第一反应是信方梦琳，前来指责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那个从前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这边，毫无保留相信她的郁泽恺，如今站在了她的对面。
他选择信任的人，不是她。
郁泽恺见秦瑶珈垂眸不语，心里越来越没底，总觉得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忍不住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你想去吃哪个日料，再给我看看？”
他伸手要拿她的手机，她的密码他都知道，只是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秦瑶珈攥紧了自己的手机，忽然起身：“不想吃了，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要回实验室看论文了。”
郁泽恺跟着起身，跺了跺脚：“瑶珈，我都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嘛，也不能饿着肚子科研啊？”
他揽着她的肩，想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没有意识到吗？你现在总被方梦琳牵着走。”秦瑶珈再一次拂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虽然只是一小步，郁泽恺却觉得心里有根弦崩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