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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得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这些事，从别人嘴里听是一码事，从凤意嘴里听又是另一码事。
十方学院的众亲传们，心脏都好像被扎进了好多好多根针，不断刺痛着。
凤衍对凤意的内疚之情，没有最愧疚，只有更愧疚，甚至现在的他都想逃，他觉得自己弥补不了凤意这么多年受的罪。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进去和凤意说点安慰的话。
通讯玉牌里的凤意哪里知道她亲爱的师兄们在外面都偷听了大半天了，九枫知道她的师兄们有可能会听到，但是没有说，毕竟是她的师兄们，应该都知道吧这些事。
她说完这些，感觉自己堆在胸口的大石头都轻快了不少。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凤意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一个很长的梦。”
她把自己前世的遭遇编成梦说给了九枫听，当然，故事里的九枫被她换了一个名字，九枫一直认真听着，也没有嘲笑她的样子，反而听得格外认真。
故事说完，九枫沉默了好一会。时间长到凤意以为他会觉得自己胆小，会说自己矫情。
“只是一个梦而已。”凤意打哈哈道，她怕九枫沉默到最后会说出什么刺激她小心脏的话，赶紧自己给自己解围。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你，在梦里活那么久吗。”九枫看她那副假装坚强的模样认真说道：“你辛苦了。”他抬手想去摸摸凤意的脑袋，但是想起来这只是神识状态，不是实体，又讪讪收回手，眼里有一丝自嘲。
凤意僵住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一样。
过去的事，没有办法向别人开口说，更没有人能说。她也是赌一把，这样一直自己压在心里会出事的。九枫这个反应是她想要看到的，但是又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我...”她开口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的。”九枫冲她笑了笑，
“谢谢。”凤意小声说道。
“不用谢。”他脸上的笑容好像冬天里的一束阳光，
凤意感觉自己胸口那块大石头消失了，呼吸通畅了。
“我好像，不知不觉之中，欠了你好多。”凤意不好意思说道。
“那就以身相许吧。”顾晨笑嘻嘻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这小家伙也偷听着呢。
凤意瞳孔骤缩：“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
“当然能啊，不然我那日怎么联系的姐姐啊？”顾晨回答道。
“啊...”凤意瞬间脸红了，不会自己的师兄们也都听到了吧，完了，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还来得及吗？
蒋文明这时候其实想出声说话的，但是被凤衍死死捂住嘴，不让他发出动静，凤衍和影的眼神冷得好像要杀人一样，乾翊也是一样，吓得他都没敢挣扎，老老实实坐在那。
“师兄？”凤意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夹杂着一些不安与尴尬。
安静...
“你师兄们应该是睡了。”九枫替他们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尴尬了。”凤意拍拍自己胸口。
“那那那，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走了。”凤意说完像逃一样收回了神识，回到现实里，她看了一圈，确定屋里只有范梦睡得深沉以外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