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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悦悦白了我一眼，费力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凌乱的发丝黏在她汗湿的额头上，显得格外性感又脆弱："你觉得她这么晚出去，是因为什么？"
我恍惚地摇头，却在看到她这身装扮时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时语塞。
"这本来不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吗？"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妩媚却又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
我犹豫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可她一个人这么晚出门，也太不安全了吧？我还是......"
"她现在最烦看到的人就是你了。"马悦悦打断我，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见到她，又能怎么样？"
我颓然坐在床边，内心的矛盾几乎要将我撕裂。纠结许久，我终于开口："要不......我直接和她坦白算了？"
马悦悦摇摇头，栗色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轻轻晃动："那你到时候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单，"她意识到我们几个人合伙在骗她，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可她迟早也会知道的啊？"我的声音里充满无力感。
"有时候谎言所隐藏的真相并不重要。"马悦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重要的是当事人此刻的心境和立场。"她直视我的眼睛，"所以......如果是现在她就知道了真相，那你和她......肯定彻底结束了。"
我沉默地听着，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一半，烟灰摇摇欲坠。她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割开我的犹豫。
"那现在怎么办？"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就这么......干等着？"
她点点头："对，就当你刚才没听见。"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等她自己忍不住，主动找你开口。"
我烦躁地掐灭烟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夜风拂过我的脸庞，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小区里路灯昏暗，几个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却没有沈如月的身影。
马悦悦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手臂环住我的腰。她的肌肤还带着情事后的余温，汗湿的发丝黏在我的背上。
"别担心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这么大人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怔怔地点头，目光依旧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
"还有......"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哪样？"我困惑地转身。
"就是......"她的眼神闪烁，避开我的目光，"你刚在床上把我折腾完了，就立马穿衣服去找别的女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伤人——在和她亲密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我认真地看着她略显失望的神情，点了点头，随即轻轻将她拉进怀里，手掌抚过她汗湿的后背。
她靠在我肩上，没有说话。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委屈，像这夜色一般静谧无声，却又厚重得令人心疼。
窗外的月光终于挣脱云层的束缚，洒在我们相拥的身影上，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而马悦悦刚才眼中的落寞，像一根细小的刺，已然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本就不平静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