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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没有许江措，也没有宋乐晗。
叶舒卿对江越，还算亲密。
朋友之下，恋人之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江越的生日那天。
叶舒卿问他，今天许的什么愿望。
江越说：愿望是和你有关的，所以不能告诉你。
这让叶舒卿更加好奇了，于是追着说：那你更应该说了，不然我怎么会帮你实现。
江越没办法，将愿望告诉了叶舒卿。
“我许的愿望是，20岁的叶舒卿能和20岁的江越去H国看冬天的第一场雪。”
当时，流传着一句“H国20岁一起看第一场雪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对此，一群小女孩深信不疑。
江越听说后，也很相信。
“就这个啊。”那时候的叶舒卿对于江越这个愿望表现得很不屑，江越还以为她不会答应。
但下一秒，叶舒卿便笑着点头，一口答应：“到20岁的时候，我肯定跟你去的，放心。”
江越因为这句话开心了好久。
后面，真的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叶舒卿的眼睛里早已只有许江措一个人。
江越不死心地去问叶舒卿，还记不记得这个约定。
叶舒卿撇了撇嘴，“小时候随便说的，也就你会当真了。”
后来，江越再也没有提过一起看初雪的事情。
现在想想，距离当初的约定，已经过了十多年了。
如果这次叶舒卿不提，江越可能再也不会想起来这件事了。
“都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啊？”江越低下头，声音带着些嘶哑。
叶舒卿“嗯”了一声，语气带着歉意，“当年是我不懂事，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江越，你愿意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这句话，在此时的江越听来，更像是：你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江越，你愿意吗？
握着电话的手力道加重，江越回过头，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虽然看到的只是一扇门，但他仿佛看到了宋乐晗躺在床上的身影。
她喝完了鸡汤，乖乖地把碗放在了床头，然后又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夕阳照在宋乐晗恬静的脸上，如果这时，有一个小小的孩子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样乖乖地等着自己回家。
只是稍稍一想，江越就觉得无比幸福。
电话那头，叶舒卿见江越久久没有说话，心里怕被拒绝。她看了眼身旁的叶母，皱了下眉。
叶母也琢磨不透现在江越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给了叶舒卿一个眼神，让她继续说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叶舒卿早就记不太清楚了。
在遇到许江措后，她恨不得彻底和江越断开联系，连带着之前那些接触，她都恨不得从自己和江越的脑海里删除。
那时的叶舒卿不想和江越有任何一丁点的关联。
现在想想，也没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