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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太阳系紧急状态。"他声音冷静得可怕，"启动'方舟协议'，准备疏散所有非战斗人员。"
"去哪里？"林晓问，"如果紫色屏障都失效..."
"火星地下城，木星堡垒，任何有防护的地方。"秦锋转向秦雨，"联系所有能联系的外星文明，警告他们这个信号的存在。"
"你呢？"苏沐晴抓住他的手臂。
秦锋望向观测窗外。火星的天空开始变暗，不是因为夜晚降临，而是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光线吸收。
"我要去边缘看看。如果这是个入侵者，至少先弄清楚我们在面对什么。"
一小时后，经过特别改装的"探索者2号"离开火星轨道。这次船上只有秦锋一人——面对未知威胁，他不愿冒险带其他人。飞船装备了最先进的混合动力系统，皇室、星灵、纯净之火和黎明之光四种能量完美平衡。
当飞船接近柯伊伯带时，外部景象变得诡异。前方的星空像被擦除般消失，只剩下一片虚无。不是黑暗，不是空洞，而是更本质的"无"——连空间和时间都不复存在。
"探索者"号的传感器全部失灵，只有秦锋的皇室视觉能勉强感知到，在那片虚无中有某种东西在移动。不是实体，不是能量，而是概念本身——"归零"的具象化。
突然，一个声音直接在秦锋脑海中响起，不是语言，而是纯粹的信息注入：
[检测到非标准存在。混合体。异常。评估中...]
秦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探查，不是扫描他的身体或能量，而是直接审视他的存在本质。四种能量本能地形成防御，却无法阻止这种穿透性的"观察"。
"你是谁？"他咬牙问道，不确定对方能否理解。
[我们是归零者。平衡的最终仲裁者。你们的宇宙周期已接近尾声。准备重置。]
"重置？什么意思？"
[信息：每个宇宙周期为1000亿地球年。当前周期已完成99.%。根据古老协议，需在周期结束时重置所有变量，为新宇宙创造纯净起点。]
秦锋的血液凝固了。这不是什么入侵者，而是宇宙本身的"维护系统"，负责在预定时限后重启一切。
"但生命...文明..."
[异常检测：当前周期出现非预期变量。某些文明发展出超越预设的复杂性。特别是...你们。混合体。不应存在。]
探索者号突然剧烈震动。秦锋看到那片虚无正在扩张，所到之处物质和能量直接消失，不是毁灭，而是被"取消"——仿佛从未存在过。
"停下！"他调动全部四种能量形成防护罩，"生命有权存在！你不能就这样抹去一切！"
[无情感判断。仅执行协议。但...] 声音罕见地停顿了，[混合体构成特殊案例。提供测试机会：证明你们的存在价值超越重置成本。]
秦锋还没来得及回应，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将他拉入虚无之中。探索者号留在原地，而他则被抛入一个无法描述的维度——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而是某种量子叠加态。
在这里，他看到了真相：归零者不是文明，不是实体，而是宇宙基本法则的具象化执行者。它们如同程序般精确无情，唯一的使命是确保宇宙按设计循环。
而人类，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混合体，是程序中的异常错误——一个不该出现的变量。
[测试开始。] 归零者的声音回荡在量子真空中，[证明你的存在模式值得保留至下一周期。]
秦锋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战斗，而是答辩。归零者给他机会证明，人类和所有文明的复杂性不是错误，而是宇宙应有的发展方向。
但他该如何向一个没有情感、只认逻辑的存在证明生命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