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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些东西，从来就没什么退路。
辽军在汴京的三日屠城，最终变成了更残酷的掳掠。
皇城司的档案被翻出，凡是宗正寺登记在册的宗室女眷，无论老少都被铁链锁成一串。皇后刘清菁穿着粗布囚服，被两个辽兵拖拽着走过御街。
发髻散乱间，她看到端王赵佶的宠妃郑氏被按在墙根，凄厉的哭喊刺穿了暑气。
“把这些南朝美人分了！”
萧烈坐在宣德门的门楼上，将一杯酒泼在阶下，“宗室女眷送回上京，给诸王做奴；宫女分给有功将士，今晚可随意取乐！”
铁林军的哄笑声中，有宫女试图撞墙自尽，却被辽兵用长矛挑起来，像摆弄玩偶般抛向人群。
汴河的水被染成淡红色，漂浮的莲灯与浮尸交错，成了这乱世最荒诞的祭奠。
三日后，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逃出汴京。
为首的是须发皆白的司马光和吕公着，他们躲在城郊的菜窖里才逃过一劫，怀里揣着半张被血浸透的宗室名册。
上面记着被掳走的三千七百余人，包括简王赵似、刚登基即被杀的宋徽宗赵佶的家眷等。
“只能去江南找李枫了。”
司马光望着南方，老泪纵横，“如今能与辽军抗衡的，唯有白莲教。”
吕公着攥紧名册：
“可他毕竟是反贼……”
“反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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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惨笑，“我等愿联名举荐他为一字并肩王，许他世袭罔替！只要能救出这些宗室，保住大宋的一丝血脉，我等就算屈膝又何妨？”
半月后，临安城聚义殿。
司马光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将联名奏折举过头顶。
殿中烛火通明，映着李枫年轻却冷冽的脸。
“一字并肩王？”
李枫拿起奏折，随手扔在案上，“司马相公觉得，我手中的三十万白莲教信徒，十万黑风军，是靠朝廷的册封换来的？”
他起身走到殿中，乔峰捧着一杆银枪侍立一旁，枪尖的寒光让老臣们瑟缩了一下。
“黑风军每人都学了乔将军的打狗棍法，能在三十步内破重甲；我军中的惊天雷，一颗便能炸塌辽军的浮桥。”
李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我要救的，不是那两个昏君留下的血脉，不是汴京城里那些只会空谈的宗室。”
他指向殿外：
“是黄河岸边中暑倒毙的士兵，是被辽军踏成肉泥的百姓，是年年遭灾、却还要被苛捐杂税逼死的农户！他们的日子，朝不保夕了三百年，凭什么还要为赵家的江山殉葬？”
司马光抬头急道：
“可那些被掳的女子……她们是无辜的。”
李枫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救她们，要在我攻破上京之时。那时，我会带着黑风军的惊天雷，踏平辽国的宫殿，让他们也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他走到舆图前，指着汴京的位置，重重一拳砸下：
“至于这大宋的江山，从今日起，该换个人来坐了。我要建的，不是赵家的天下，是让百姓能吃饱饭、穿暖衣的天下。”
乔峰突然朗声道：
“圣王此言，亦是黑风军十万弟兄的心声！”
殿外传来整齐的呼喝，三十万白莲教信徒的声音震得窗棂发颤：
“愿随圣王，再造乾坤！”
司马光和吕公着瘫坐在地上，看着李枫转身时腰间悬挂的龙形玉佩，上面刻着四个小字：“为民而立”。
他们终于明白，江南的风，早已不是大宋的风了。
元佑之耻的血债，终将以另一种方式清算，而这天下的主人，也注定要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