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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决定。”
“满足那位存在的一切要求。”
听到这个结果，军服老者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自嘲。
“差一点……”
“就差一点，我就成了民族的罪人。”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局势，战略武器发射的授权几乎就在嘴边。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他脊背发凉。
常服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安慰。
“老陈，当时的情况，换了谁在那个位置，都很难做出别的选择。”
“最高议会是信任你的。”
“既然任命你为前线总指挥，有些压力，是必须承担的。”
“我会将当时的情势，如实向议会汇报。”
军服老者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他再次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常服老者的安慰，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就在刚才，最高议会的另一项决议，已经通过内部加密渠道下达。
他，陈上将，已被解除此次行动的前线总指挥职务。
后续的调查与问责，已然不可避免。
他的结局，恐怕不会太好。
……
沪上，外滩。
清晨的阳光尚未完全驱散薄雾，金色的光辉洒在春申江面上，波光粼粼。
江对岸，摩天楼群在晨曦中勾勒出雄伟的剪影，东方明珠塔的球体反射着柔和的光泽。
清晨的外滩总是相对宁静。
一些早起的市民和游客，或悠闲散步，或架起相机，等待着捕捉日出东方的那一抹壮丽。
微凉的江风拂过，带来些许水汽的清新。
人群中，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挣脱了妈妈的手，兴奋地指着天空。
“妈妈！妈妈你看！天上有大船！”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年轻的母亲弯下腰，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屁股。
“又胡说八道，天上哪来的大船？”
“卡通片看多了吧你。”
小男孩却一脸认真，固执地跺着脚，小手指着天空不放。
“不是飞机！是真的大船！好大好大的船！”
“妈妈你看嘛！”
母亲无奈，正要再说些什么。
忽然，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越来越多的人抬起头，望向天空。
议论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叫喊声，迅速汇聚成一片嘈杂。
“那是什么？”
“我的天……”
“船？真的是船？！”
“是不是充气模型？！”
小男孩的母亲下意识地顺着众人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惊骇。
只见蔚蓝色的天幕之上，一艘巨大无比的白色钢铁战舰，正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姿态，缓缓下降。
庞大的舰身遮蔽了部分阳光，投下巨大的阴影。
舰体线条分明，炮塔林立，充满了现代工业的冰冷质感。
然而，它此刻却如同失去了重量一般，悬浮在半空，朝着地面沉降。
那景象，荒诞，却又无比真实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