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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立刻又是一阵惊呼。
“我的天！”某锻刀门弟子：“他要挑战柳慕言？这人怕不是疯了？！”
“若我是他，不如现在直接弃权……反正都已经注定前十了，拿瓶灵髓见好就收，还争个什么劲……”
“他绝对会死得很惨，”一名兮柳阁弟子用看好戏的口吻：“柳师兄早早就踏入渡劫境，恐怕已经步入渡劫后期，且蝉联三次大比第一，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弟子，为了出风头而挑战柳师兄，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就是！”
不止他们，就连看台上坐着的宗门长老也这么觉得。
只有少部分人认出他在第一轮击败了洛潘，然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觉得顾恒炘有资格碰柳慕言。
诸如此类的话一浪浪涌入柳慕言耳中，他视若罔闻，只神色玩味的盯着眼前冷若寒霜的少年。
“你当真要与我一战？”他掸了掸肩上细灰，笑眯眯道：“我不会手下留情哦。”
顾恒炘不言，催动体内真气祭出长剑。
这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柄绣着红纹，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柳慕言眼中流露一丝异彩。
“师弟，”他轻笑道：“你先出手吧。”
话音刚落，那剑就已至眼前，裹挟着凌厉无比的气势，其后隐约浮现一条巨大的龙影，散着令人胆寒的可怖气息。
却见柳慕言仍面不改色，仅用两根根手指便夹住剑身，同时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一柄聚着万片柳叶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身嗡鸣，虽未动却让人感到千万威压。
抬手挡下顾恒炘的攻击，他猛一挥剑，一道翠色剑虹便朝顾恒炘呼啸而去，剑光所及之处，就连空间都被撕裂出细微的缝隙来。
顾恒炘双眸放大，慌忙举剑抵挡，两柄绝世神兵碰撞传出金石相交的脆响，迸溅出细小火星。
“哼。”见顾恒炘居然挡住了他的剑，柳慕言眸光微暗，下一瞬忽然出现在顾恒炘身后，将剑斜刺进去。
轻巧的勾勾唇，“你还差的远。”
“唔——！”
顾恒炘吐出一大口鲜血，伸手捂住往外涌血腹部。
“……”
看台上大气不敢出，但比起顾恒炘的伤势来说，还是他挡住了柳慕言的剑更令人吃惊。
“这小子也是渡劫境？”擂台上一人惊奇的问：“怎么从未听过。”
他往一个台子的方向昂了昂下巴，“喂，你们宗门的，介绍介绍？”
那人正打坐疗伤，身上的伤口缓缓愈合，闻言缓缓睁眼看了下柳慕言擂台上打斗的俩人，复又闭上眼：“不认识。”
说话那人：“……”
“你闭嘴吧，孙妄。”一身负重刀的魁梧壮汉缓缓开口，他一说话，仿佛周身的空气都迟滞下来，“连这小子是什么修为都看不出，亏你还是飞阵宗首席。”
“好啊杨笔幡，那你说说他是什么修为？”孙妄没好气道。
“他是……”杨笔幡缓声道，目光正前方，柳慕言已把剑拔出，顾恒炘无视腰间巨大的伤口，从地上缓缓站起，眼神阙黑。
“元婴初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