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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阵阵惨叫。
几个壮汉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抱着腿，有的抱着胳膊，一个个都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钟。
原本气势汹汹的几个壮汉，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这片狼藉。
“吱——”
刺耳的刹车声中，几辆警车停在了如香斋门外。
林天霜带着几名干警快步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店内的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碗碟碎裂，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是怎么回事？！”
林天霜脸色一变，厉声问道，目光在方平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壮汉之间来回扫视。
她快步走到方平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责备。
“方平，你没事吧？这是怎么搞的？”
方平一脸不爽，指了指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壮汉。
“你问他们啊，问我干嘛？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些人，大晚上跑到我店里来闹事，还想打人，我这叫正当防卫！”
林天霜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个壮汉身上，有几个人的胳膊和腿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显然是骨折了。
她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向方平。
“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狠？”
方平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说林警官，你这话说的，我可真是冤死了！”
他指着地上的壮汉，语气激动。
“他们可是要我的命啊！难道我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才是正确的吗？”
“还是说，非得等我被打死了，你们才来收尸啊？”
方平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带着明显的怒气和不满。
林天霜被方平怼得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缓和了一些。
“方平，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你这样，也算是……防卫过当了……”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方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还是先把这些人带回去，好好审审吧，看看他们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另外，我这店里损失这么大，也得让他们赔偿！”
林天霜看着方平，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方平，你得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配合调查。”
“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方平直接摇了摇头。
“不去，没空！”
他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店面。
“你也看到了，我这店里，被砸成什么样了？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他又指了指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的田丽。
“还有我的员工，受到了惊吓，我得去安抚一下。”
“我看你们还是先把这些家伙带回去，好好调查吧。”
方平双手抱胸，一副“我很忙，没时间跟你浪费”的表情。
“有什么事，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配合。”
林天霜看着方平，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先忙。”
“不过，你可不能离开本市，要随时保持联系，配合我们的调查。”
“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几名警察，将地上那些壮汉一个个架了起来。
“哎哟……轻点，轻点……我的胳膊……”
“我的腿……疼死我了……”
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头皮发麻。
林天霜又深深地看了方平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如香斋。
